&ldo;我住你对门。&rdo;梁鹤甩了甩钥匙笑道。
&ldo;晚上就我们俩去吃饭?&rdo;迟扬倚在门口,直视着梁鹤。
梁鹤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眼泪花花的:&ldo;……嗯,我问了我朋友,那家店的菜很好吃的,听说开了五十多年了。我先去睡一会,晚上叫你。&rdo;
迟扬望着梁鹤拖着行李进了房间,这才转身回到自己房内。
这一楼的演员也就他名气大一点,刚才来得时候都是紧着他挑的。所以迟扬直接把二楼自己的名字划掉了,选了五楼一个人住。
只是没想到梁鹤也会跑到五楼来住。
滋市只是个二线城市,平时哪见过这么大阵仗的剧组,包起楼来一栋一栋的。附近的居民时不时就探出个头来,想见见都有哪些大明星。
可惜他们只能看到一堆堆的工作人员进进出出,演员一个都没看见,全缩在楼里头。
梁鹤洗完热水澡,穿起了自己的小黄鸡睡衣,就趴在床上睡觉了。
临睡前还定了四五个闹钟,就怕自己醒不过来。
梁鹤从三岁就单独一个人住一间房,房门一关,她父母就管不着她了。
所以梁鹤的睡姿是这二十多年来独自一人辛苦练就的,姿态有多扭曲就多扭曲。她从一开始的大字瘫,到后面的卷春卷,再到摊煎饼,什么睡姿应有尽有。
滋市没有暖气,梁鹤这样肆无忌惮的睡法让她起来的时候,眼角发红,哑了嗓子,连鼻子都堵了。
梁鹤裹紧自己的军绿色大棉衣,顺带把毛领给竖了起来,然后跑去敲迟扬的门。
&lso;梆、梆、梆。&rso;梁鹤慢悠悠敲了三次,迟扬过来开了门。
&ldo;……梁导?&rdo;迟扬盯着那一团绿中间清丽白皙的脸犹疑地喊了一声。
&ldo;嗯,我们走吧。&rdo;梁鹤自我感觉依旧爆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有多奇怪。
迟扬返回房间拿手机,出来跟着梁鹤一起下了楼梯。
&ldo;你很喜欢绿色?&rdo;迟扬试探地问道,从当初的绿帽到现在绿大衣,梁鹤似乎对绿色情有独钟。
&ldo;啊?&rdo;梁鹤不明就里,&ldo;还行吧。&rdo;
迟扬指了指她的绿大衣:&ldo;绿色的,以前你也戴那顶绿帽子。&rdo;
梁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绿大衣,了然:&ldo;你也喜欢这个吗?在网上就能买,168块。不过你要买的话,得买188块的那种。对了,我还有顶雷锋帽,今天风不大不用戴。&rdo;
&ldo;……应该挺实用的。&rdo;迟扬绞尽脑汁想出了这句话。
&ldo;那当然了。&rdo;梁鹤吸吸鼻子,&ldo;我们拍戏的都爱随身带一件这个,耐操。&rdo;
迟扬侧头过来诧异地望着梁鹤,惊讶于梁鹤后面两个粗暴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