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连指尖都抬不起,只能徒劳的感受着渡枉掐着她脖颈的手缓缓收紧。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前不久才在名无宗被人掐脖子,这些魔修是不是都喜欢这一出。
乌梅艰难的喘息着,想要动弹,却如蚍蜉撼树。
她想到要怎么从这疯子的手下先活过这一场了,还是渡枉的话提醒了她,她想起原文中好像有提到过一句,渡枉魔尊在找一个人。
乌梅当然不知道渡枉在找谁,这个人又在哪里,但都要死了,当然要死马当活马医。
然后,想要张口,才发现根本发不了声,被逐渐扼断的脊椎和喉骨带着她的神魂一同飘远。
感觉不到痛了,要完了,她要死了。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乌梅徒劳的一遍遍想要说出这句话,眼前却已从一片血红变到一片深黑。
渡枉感受着手下逐渐逝去的生机,那温热的肌肤和滚烫的鲜血,仿佛也让她万年常寒的肌肤染上一点温度。
就在渡枉要收紧最后一丝手中缝隙时候。
叮铃
似有铃声响起,渡枉的手被震出伤口。
她不敢置信的看向手上千丝万缕的纵横伤口,随后看向被她掐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孩。
手中再次用力,这一次狠到没有一丝缓慢。
叮铃
又是一声铃响,这次渡枉的手被震开,整只手鲜红,分不清是女孩的血还是她自己的血。
一个巴掌大的精巧白玉铃铛从渡枉的内府跑出,悬在倒地的女孩身侧。
铃声没有再响起,渡枉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她跪下身,揪着乌梅的衣领将人拎到自己面前,女孩闭着眼,面色苍白,眉头蹙起。
哈哈、哈哈。渡枉似哭又似笑,我还以为你去哪了呢。
渡枉摘下乌梅身上的一块玉佩,那玉佩转眼间便在女人的手中碎成尘土。
是名无宗的东西,你还是去找她了,你还是只看得见颜折,几百年了,你从来没有看过我一眼。
渡枉用脸颊贴着乌梅,冰冷的兽目面具染上鲜血。
冰冷的灵力顺着女孩的经脉探入。
渡枉自言自语一般道:筑基?这般修为
女人没忍住笑出来,声音如藏在花丛深处的毒蛇,丝丝缕缕。
你逃不掉了,乌梅
渡枉抱着女孩站起身,冰冷的目光看向从一开始就寂静如鸡的兽首小童,出声道:十二,把这里收拾了。
兽首小童应声:是。
渡枉抱着乌梅走出宫殿,走过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