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穗刚硬下的心又软了些,但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岁穗心头愈发焦急。
“你快……”
“岁穗。”身后传来月辉温婉的轻唤。
“我不认得他!”岁穗慌乱转身,手足无措地解释。
月辉拧眉看向四周,柔美的面庞带起不解,“你不认得谁?嗯?这里还有旁人吗?”
岁穗当即回首,只见空落的檐廊之上空无一人,她一时语塞。
刚刚那雪袍男人呢?怎么一眨眼又不见了?
难不成是她有了癔症?
“你刚是瞧见了什么人吗?”月辉上前一步。
岁穗本能后退,“没、没有。只是你突然冒出来,我被吓着了。”她压下心中的困惑,出言打断:“你找我是有何事?”
月辉将信将疑地打量她,“真的吗?”
岁穗点头,月辉才收回视线,开口解释:“娘娘说等你将那只小兔子清洗好后,便送去娘娘身边。”
“好!”岁穗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来,闻言只一个劲地点头。
月辉却没转身,反而又抬步靠近了岁穗。
眼瞧着月辉步步逼近,岁穗不悦,“我都应下了,你这又是作何?”
月辉含笑,“我只是没瞧见那只兔子,担心岁穗姑娘将太后娘娘的小兔子弄丢了。”
闻言,岁穗才彻底缓过来神来。
糟了!兔子!
见她一瞬的慌乱,月辉眯了眯眸子,“莫不是,岁穗姑娘当真是丢了兔子?”
若是丢了,再把那只乱跑的死兔子找回来,可得再花上不少的力气。
想到此,月辉看向岁穗的眼神都带上了不悦,她再度上前一步。
岁穗压抑着心头的慌乱,咬牙瞪她,“你莫要信口雌黄!”
“是不是信口雌黄,岁穗姑娘将那兔子拿出来不就见分晓了吗?”月辉步步紧逼。
岁穗张了张嘴,心中紧张愈发浓厚,恰在此时,她的脚踝处冷不丁地被一个不知名的东西蹭了蹭。
“唔!”她惊呼一声,惊慌之余本能抬脚踢向小团子。
白团子不设防备,在空中划出一道雪色的弧线,“啪”得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饶是月辉也不免吃惊于岁穗的这番动作,眸中带起几许复杂来,少顷她才俯身抓着白团子的兔耳将之拎起。
岁穗看清白团子正是丢失的兔子时,这才心生后悔,只是面上不愿落了下乘,故此仍旧冷淡。
“现在你可看清楚了?”岁穗轻哼。
月辉瞧她时眼中复杂都难以遮掩,但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冷淡:“岁穗姑娘的气性可真大,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您便将这火气发到娘娘的爱宠身上去。”
她纤细的手指拎着兔子,那半死不活的兔子在月辉的手上偶尔踢着后腿。
只可惜兔子不知是因为力气太小,还是因为刚被踢了一脚,那后腿一点力道也使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