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悬定定瞧她半晌,闭眼叹了口气,妥协道:“我是说不过你。”
杨笛衣笑眯眯摸了摸他的头,“乖啦。”
只是手刚触到他的头顶,两人均是怔住,还是周悬率先反应过来,眼睛微微弯起,直接伸手反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不明,“乖?”
杨笛衣面色微红,手腕想缩回去奈何他抓的牢牢的。
“你听错了。”
周悬勾起唇角,眸色微暗,抓着她的手腕再一用力,轻松将她拉进怀里,另一只手握住她肩头,“很喜欢说乖?”
“哪有!”
周悬低头缓缓靠近他日思夜想的唇,“没有吗,你可是说过三次了呢。”
“三次?”杨笛衣一愣,反驳道,“哪有三”
周悬轻笑一声,“记不清了吗?那我帮你想起来。再想不起来,可是要受罚了”
杨笛衣双目微睁,还没来得及说的话尽数被他吞入口中,唇齿间先是充斥着他凛冽的凉意,而后因纠缠渐渐有了温热。
恍惚间,杨笛衣蓦地想起,这个时辰,他应是下值便直接赶了过来,这么一想,心头跟着一热。
周悬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分神,不满出声,“专心点。”
唇上蓦地吃痛,他竟是直接咬了一口,“啊——”杨笛衣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呼。
她清晰地感受到身前人先是一顿,紧接着是更加激烈地攻占掠夺。
一直到深夜,周悬堪堪放过她,但折腾这么久,她已是累的头也抬不起来,眼也不想睁,任由他哼着调子,将自己抱到床榻上,盖上被子。
“早点休息。”周悬俯身过来在她眉间落下轻柔一吻,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魇足的笑意。
“赶紧回去吧你。”杨笛衣无力一推,周悬笑了笑,几个翻身便以不见踪迹,杨笛衣裹了裹身上的被褥,意识渐渐变得混沌。
杨笛衣突然没来由得想,若是真搬去他的宅子,那自己岂不是夜夜无法早睡,杨笛衣打了个哈欠,迷糊地想着,果然还是不搬的好。
幸好因着医馆收拾得差不多,药材也还都没买,她们两个去了也开不了门,晚上回家时,杨笛衣和杨三白就商量着第二日不必早起,多睡些时辰。
是以,杨笛衣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外面已是日上三竿,先感受到的是有些木然的嘴唇,然后是咕噜噜叫的肚子,杨笛衣在被窝里赖了好一会儿,感到越来越饿,这才拖着身子起床。
镜中她的嘴唇简直是糟糕透了,不仅有些肿,上面某人以惩罚为由留下的牙印也清晰可见,简直不忍直视。
虽然到现在,她也没想起来她什么时候说过三次乖。
杨笛衣边思考边梳着头发,不经意瞄到镜子,又是长长地叹一口气,这让她见了三白,怎么解释啊。
还好三白起的更晚,一上午都没见她,一直到晌午,杨三白才打着哈欠,出现在厨房。
“早啊笛衣姐。”
“早啊,中午了。”杨笛衣擦了擦手,笑道。
“是睡的时辰长了点儿,”杨三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笛衣姐你做什么饭啊,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