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笛衣:“?”
杨笛衣望向屋门,门旁站着柳七娘,门后藏着幺幺,真是好一幅景象。
“没有老鼠,也没有虫子,不用担心我,”杨笛衣把幺幺从门后捞了出来,推向柳七娘怀里,朝两人微笑,“天这么冷,你俩快些回去休息吧。”
母女二人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幺幺转了转眼珠,声音带着不确定,“娘,你害怕老鼠?”
她那能单手宰羊的娘亲什么时候怕老鼠了。
“你害怕虫子?”柳七娘瞥她一眼,她可还没忘了去年幺幺边活剖一只蟑螂,边叫嚷着好玩的事情。
“啊我看错了吧,那好像不是虫子。”
“太黑了,我也看错了。”
门外两道身影没一会儿就各自散开了,杨笛衣听着她们隐隐约约的对话,忍不住笑了,余光看向那张方子,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药香。
“发什么呆?”
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馒头意识回笼,连忙把药罐里的药倒出来,“傻了傻了,我的问题。”
周悬一脸苍白的虚倚在墙上,肩上、手臂上,包着一条又一条渗血的白布。
“那混蛋玩意下手也太狠了,明明说好只是切磋的,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馒头端着药,小心翼翼地靠近周悬,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气愤。
“刀剑无眼。”
校场上,受伤不过家常便饭,周悬没什么表情,轻轻回了一句,就这馒头递来的汤匙喝了一小口,看馒头还是皱巴巴的样子,补了一句,
“放心,他这几天也不会好过。”
他既是下了死手,周悬自然不会吃亏,下手也不会轻。
“活该,让他没事找事。”馒头翻了个白眼。
军中切磋,向来讲究点到为止,但今日场上,和周悬对手的那个分明就是带了私仇,刀刀几乎算得上是致命。
想到他前几天专门跑过来找江上哥放狠话,今日又如此行事,馒头满腹疑问,“不过话说回来,江上哥,你和他之前有私仇?”
“不记得了。”
这些年,他一直专心于练武和读书,很少关注外面的人和事,对那个人还真的没什么印象。
但即便如此,今日赢下的还是这么艰难吗,周悬眼神黯淡下去,果然,自己还是太弱了。
看周悬还是一脸怔愣的样子,馒头以为他还是不开心,想了想开口道,
“江上哥,你没发现少个人吗?”
周悬抬眼环视四周,这才反应过来,“书华呢?”
馒头瞬间露出一抹坏笑,伸出一根手指放嘴边,“等一会儿。”
周悬一头雾水,等什么?
没过多久,一声尖锐的、夹杂着冲天痛苦的声音从隔壁帐篷传来,
“我的背——江书华!你干嘛!”这是今日和他比武的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