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好痛啊。”
杨笛衣扶着自己脱臼的手腕,泪眼婆娑地坐在床上,下半身裹在被子里。
“不痛不痛,”杨三白一边给她手腕呼呼,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药,“马上就包好了。”
杨笛衣脸颊鼓起,脸上神情还是有些木讷,但那痛得直冒泪花的样子让杨三白又惊又害怕,这还是她那个向来风轻云淡的笛衣姐吗?
杨笛衣催促道:“好了吗?”
“好了好了,”杨三白把最后一圈纱布缠上,打了个漂亮的结,“过几天就好了。”
杨笛衣小心捧着自己的手腕,“谢谢你啊,麻烦你了。”
“不用谢,不麻烦,这几天记得少用这个手哈,”杨三白咽了口唾沫,凑到她身边,“笛衣姐,你真不记得我了吗?”
杨笛衣一怔,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我真的记不得了”
“嘶——”杨三白倒抽一口冷气,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那你记得你自己成过亲吗,记得方大夫吗,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回想起周江上临走前的眼神和话,如果她真的问了,会被打死的吧。
“不记得没事,哈哈,”杨三白摆了摆手,“那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啊?”
他?应该指的是周悬吧,杨笛衣缓缓转动眼珠,周悬和她说不对,杨笛衣使劲甩了甩脑袋,她还是不太相信。
“这个,等他回来”
“在等我吗?”
说话间,周悬已经推门进来,杨三白瞬间从她身边弹开,“手腕脱臼已经包扎好了。”
“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杨三白顿时有种她是不是应该出去的自觉,于是在接收到周悬的眼神之后,杨三白果断带着药箱溜了,她还需要几天接受她笛衣姐变成笛衣妹这个事实。
周悬坐到她身边,轻轻托起她受伤的手腕,“是不是很疼?”
杨笛衣脸上泛起红晕,颇有些不自然地把手缩了回去,“还,还好。”
“你还是不信我吗?”察觉到她的退缩,周悬眼底一闪而过失落。
看着他颇受伤的神态,杨笛衣心底泛起酸酸胀胀的感觉,下意识安抚他,“我不是不信,我只是”感到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周悬肯定道,“那你给我抱一下。”
杨笛衣:“”
“你看,你还是不相信我,”周悬叹了口气。
“我问你,”杨笛衣深吸一口气,“我们真的定亲了?”
周悬果断点头,“天地可鉴,你手上还有我送你的玉。”
那玉就在她手腕上,绝对不是她会买的首饰。杨笛衣心头重重一锤,“你爹娘和我爹娘都同意了?”
“同意了,父母宗祠都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