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明:“差不多?”
江南多经商,他从小便和祖父还有馆中其他师兄弟学着打,再不行就是和几个同族的姨母舅父,所以他自小便被练出一手好牌技。
沈洛华不知道这些,她印象中自己从前和后宫娘娘们或者皇子皇女们偷着玩时,她便鲜少会输,这会子输多了气性不减反增,
“不行,继续,我一定要打赢你。”
方雪明看她满脸坚定,大有不赢就不睡觉的气势,在心中犹豫要不要让让她。
沈洛华瞧他神色不对,微微眯起眼睛凑到他面前,一字一句,“不,许,放,水。”
沈洛华习惯熏香,这么一凑近,若有似无的香气飘至方雪明跟前,不腻,是很清淡的乌沉香,很好闻,方雪明下意识屏住呼吸。
少女的眼睛很漂亮,眼底的情愫一览无遗,满是对赢过他的渴望和坚定。
方雪明无声勾唇,“好。”
沈洛华眼睛亮起,边将桌子上的牌重新打乱,边问杨笛衣,“你们住进去如何,没发生什么事吧?”
杨笛衣想了想,“事无巨细,周到体贴,那倒没有,才第一天。”
沈洛华撇了撇嘴,“我就知道,那帮不安生的。”
一想起自己被人监视,行程泄露,沈洛华洗牌的动作都重了几分,“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回京看我怎么收拾他。”
杨笛衣和周悬待了一会儿,眼看天色渐晚,便收拾收拾回了驿站。
只是在回房前,周悬悄悄递给她一小张字条,杨笛衣面色如常的接过。
回到房间,打开字条,上面写着“赵大夫落脚之处已明,明日可去。”
杨笛衣看过便想将字条点燃,在放到蜡烛旁时,杨笛衣眼见地瞧见字条最下面似乎还写着什么。
杨笛衣凑近了仔细看,才发现下面写着极小的两个字:安寝。
一笔一划,苍劲有力,似乎能借此窥探到周悬写下时的神情。
明知周悬看不到,也听不到,杨笛衣还是扬起一抹笑容,轻声说道:“你也是。”
翌日一早,驿长同样派人安排好了丰盛的早餐,只是这大鱼大肉的,杨笛衣吃了几口便说胃口不好,不想吃了。
周悬信以为真,连忙着急的要馒头喊方雪明过来,却注意到杨笛衣背着人,悄悄向他眨眼。
周悬顿时心领神会,喊住差一点就出门的馒头,和驿长说了几句,便带着人去了客栈找方雪明。
方雪明乍一听也是愣住,刚要探杨笛衣的脉搏,便听她说道:“马车上是不是没有药材了?”
有啊,他刚补充过,方雪明刚想回答,旁边周悬先一步回道:“嗯,确实没了。”
“那方大夫为我看病,也开不了药,”杨笛衣状似为难的说道,“不如我们直接去医馆吧,方便。”
周悬点头:“好主意。”
这两人一唱一和得打配合,方雪明饶是在迟钝,也回过神了,深吸一口气道:“我觉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