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洺检查一遍,点点头,用指腹轻蹭了一下她被亲肿的唇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
江初芋摔上车门,“你别跟过来,我自己上去。”
她现在的表情异常嫌弃,就像他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顾泽洺知道她心里还有气,到底没再继续逼她,只是坐在车里,目送她走进大楼。
江初芋在自己的位置冷静了好一会,下午上课时,一个跟她要好的女同学发现她嘴巴肿得老高,好奇的凑过来小声八卦:“初芋,你嘴巴好肿哦,中午偷偷去吃串串麻辣烫啦?”
江初芋摸了摸自己的红唇,唉声叹气:“看起来真的很明显吗?”
同学疯狂点头:“老明显了,就跟过敏一样!”
江初芋又唉了一声,小声咕哝:“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同学没听清,问她:“谁?”
江初芋回过神,摇头笑了笑:“没谁,赶紧画吧,今天要交作业了。”
*
下午,管家刚把锁匠送走,就看到顾泽洺的车。
“大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他迎上去,仿佛看到了救星。
顾泽洺停好车,脸上没什么表情:“爷爷在里面?”
“是的,太太也在。”
顾泽洺长腿一迈下了车,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知道了。”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管家跟在他身后,小声补充:“太太似乎心情不太好,因为二少爷昨晚……”
顾泽洺脚步未停,只轻轻“嗯”了一声,仿佛早已料到。
穿过挑高的门厅,走进客厅。
秦老爷子正端坐在沙发里,面色凝重。一旁的唐欣一见顾泽洺进门,立刻挺直了背脊,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怒意。
“爷爷。”顾泽洺刚开口,她立刻冷笑一声。“泽洺,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讨厌我,也不该故意定错闹钟时间,还把你弟弟锁在卧室里,你就这么恨我们母子,巴不得我们去死吗?”
顾泽洺在对面沙发坐下,不慌不忙地接过管家递来的茶,这才抬眼看向唐欣。
他眉头微皱,似是困惑,又似是无奈。
“阿姨,您误会了。”他声音平稳,甚至带着几分慵懒,“闹钟是弟弟自己要求定在十二点,我只是顺手帮了个忙。至于锁门……”
顾泽洺顿了顿,轻啜一口茶,慢条斯理道:“弟弟昨晚又喝得烂醉如泥。您知道的,他在国外就有过酒后闹事的先例,那次不是差点把人打瞎了吗?我只是怕他昨晚又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才暂时把门锁上。”
闻言,秦老爷眉头紧锁,冷声问唐欣:“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唐欣脸色一白,急忙辩解:“爸,那、那都是过去的事,小曜是喝醉了没意识,才会被人诱导犯错,他平时很乖的……”
“够了!”秦老爷子厉声道,“以后好好管教你儿子,让他自己反省反省,我们秦家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爸,我……”
“你要是管不着,等秦曜醒了让他来书房,我替你管教!”秦老爷子的语气不容反驳。
唐欣不甘心地瞪向顾泽洺,又说:“就算秦曜有错,那你呢?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能抢弟弟的对象?传出去我们家的脸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