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顾泽洺的眼神逐渐清明了一些:“手疼不疼?”
完全没料到他会那么问,江初芋诚实地说:“有点……”
顾泽洺抬手,指节抵在太阳穴上轻轻揉了揉,轻叹一口气:“抱歉。”
江初芋刚想说没事,他的声音又响起。
“我帮你揉揉?”
江初芋又想扇人了。
她承认,现在的顾泽洺比清醒时还要美味,但她也是有点道德的好吧?
江初芋把碗放回桌上,盯着他看了一会,烦躁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见状,顾泽洺坐直身体,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矜贵的模样,只是左脸还红着,看起来有些滑稽。
最后,江初芋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试探性的问:“我扶你回屋休息吧?”
顾泽洺摇头:“不用。”
这句话之后,两人陷入尴尬的沉默。
江初芋垂眸观察他。
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人,此刻像只做错事的猫,垂着眼睫,嘴角微微下撇,模样乖巧地坐在沙发里。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实在懒得再跟醉鬼僵持了,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起来,扶着他晃晃悠悠走回卧室,然后把他扔到床上。
“你,好好睡一觉吧。”
江初芋帮他解开几颗纽扣散热,设置好空调温度,打算撤时,手腕又被他扯住了。
“别走,我好难受……”
江初芋无奈道:“哪难受呢?”
他扣紧她的腕部,长睫微掀,一边注视着她的眼睛,一边自虐。
“这里。”很哑的声音,随后是低沉难耐的喘息。
夜风拂过,带着夏日的温热。
江初芋头皮发麻。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隔着一堵墙,依稀能听见他在喊她的名字,喊她“宝宝”。
由轻到重,然后是更痛苦的一声声低喘。
十几分钟后。
顾泽洺起身走到墙边,单手撑着墙壁,面朝她卧室的方向,目光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床上的她。
“初芋。”他低声诱哄。“让我听听你的声音好不好?”
江初芋咬住手指,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摇了摇头。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压抑克制,带着某种危险的韵律。
“说什么都行。”
“骂我,诅咒我,怎么着都可以。”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他放低姿态,全方位向她投降,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过于想她而死去。
江初芋张了张嘴,喉咙发紧,声音有点抖。
“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