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会放你下来!我要一直抱着你、永远抱着你直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撒手!”
白潇兴奋的就像个初次洞房花烛夜的毛头小子,苍白的脸上氤氲出一层病态的嫣红,同眼底熠熠生辉的光芒交相呼应,让薄司所有担心与焦虑通通化为乌有。
这一霎那他突然想明白了、想通了——一切都没有自己开心重要;都没有和心爱之人过好每一天重要!
“好,我们走吧。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了!!!”
白潇和薄司说走就走。
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连南宫镜都没有打招呼。
他俩就像所说的那样:随便买了两张机票、随便上了一架飞机,然后又随便落了地,最后随便定了一家酒店将手机一关,彻底远离了尘世的喧嚣安安静静的享受着他们的二人世界。
在这样轻松的环境下薄司露出了以往从来没有过的天真笑容,像个孩子般对所有新鲜事物表达出了巨大的热情。
而白潇被对方的情绪所感染,心情也变得无比轻松,几乎忘记自己是个行将就木的病人。
两人就这样无忧无虑的行走在阳光下,手牵手的挥霍着有限的生命力,在傍晚十分于星河璀璨的夜幕下做爱,直至疲惫袭来才闭上双眼。
待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时,白潇会在清晨七点准时吻醒薄司,随后同对方腻腻歪歪的一起去卫生间洗漱,然后下楼去吃早点。
周围是鸟语花香、人声鼎沸、车水马龙的世俗之景,让他们从未有过如此真实的感觉,真实到仿佛懵懂的婴儿。
他们一遍遍的游走在大街小巷,看陌生人的人生百态、看陌生人的喜怒哀乐逐渐忘却了一切烦恼。
直到某一天薄司突然干呕一声晕倒在白潇怀中时,二人才惊厥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白潇火速将薄司送去了医院。
在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后,医生愤怒的瞪着白潇骂:“你怎么这么不知道节制?!你爱人都怀孕两个多月了你还折腾他?!非要把他折腾到流产你才高兴吗?!”
“什、什么???”
“什么什么?!没听清我说的话吗?!半兽人的体质虽然比普通人强悍许多,但他可是孕夫啊!孕夫你懂不懂?!得亏他是珍惜血脉,否则这孩子早晚有一天被你捅没了!”
医生气气的开了一大堆保胎药,可是白潇却迟迟没用手接。
医生啧了一声,瞪眼道:“等什么呢?!”
“啊!对不起对不起!”
白潇赶忙谨慎的接过,旋即飞速起身离开医生办公室,脚步凌乱而欢快。
巨大的震惊过后便是难以把持的喜悦。
他一把抱起因为孕吐而头晕目眩的薄司当着满医院的人“吧唧”一口清脆响亮的亲在对方面颊上。
薄司的眉头立马挤得老高,捂着翻江倒海的胃有气无力的骂:“耍什么流氓”
“老婆!咱娃咱娃咱娃”
“哇个屁舌头捋直了再说!”
“娃!咱们的娃不是、咱们的孩子,他他他他他两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