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悲伤的、甜美的、统统想了起来……充满了酸甜苦辣咸,是满满的,值得铭记于心的珍贵记忆。她再也不要忘记了。
现在好了,她们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十年,不是昙花一瞬的短暂,因为心灵终究因孤寂而感到焦躁,也不是遥遥无期的漫长,因为她们熬过了最艰苦的岁月。
来之前,她也曾坎坷不安。昨日【她】的一言一行,明显是一种预谋,解开了一场如戏剧般阴谋的帷幕。
我的好姐妹,你想要做什么?来之前,她胸口充斥着阴云迷雾。
而现在,看到了对方以及对方脸上挂着暖如和熙的微笑,满腹的疑虑和恐惧,顿生烟消云散。
十年前,她们曾是一个整体,由于危险而被生生分离。心灵的寂寞,衍生出无望的空虚,折磨着脆弱的神经。
如今,看到完好的【她】站在她面前,笑脸盈盈。
心里有些酸,但整个身躯里那些说不出的寂寞以及说不出的痛,一瞬间消失无踪。
【看到我就这么感动。我们不是昨天就见面了吗?】【落音】一边用长袖为她拭泪一边揶揄道。
“恩,我知道、我知道……只、只是现在又看到你,我心里就感到不再孤独了……”落音干脆的捉住【她】的手,像撒娇的小动物将脸在她袖口上磨蹭。
【终于见到你了,我很高兴。】【她】发出长长的叹息,里面充满了寂寞。
“我也是。”落音声线在夜风中发颤,她拘谨的问:“你……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当然有。十年的时间,我积蓄了太多想要对你说的话了。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落音】牵起她的手,借着月光观察。
落音明白,她是从手来看她过得好不好?于是说:“有瞳羽照顾我,我怎么会过得不好。不过最初开始,瞳羽找工作那阵子,倒是惹出了一些麻烦。”
【是吗?】【她】放开手,又开始把玩她胸前的麻花辫,将缎带扯开,手指穿过那股亚麻色,梳理着光滑的发丝。
“落音……”她忽然低低的呼唤。
【怎么?】【她】漫不经心的回答。
“昨天,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浦原和夜一说话?”
【我怎么对他们说话了?】
“就是……你为什么要欺骗他们?”落音小心的措辞,眼神更飘舞不定,不敢对上近在咫尺的黑眼睛:“你明明知道,是蓝染策划了这场阴谋,你却……告诉夜一他们,想得到崩玉的是四十六室,这、这是为什么呀?”
【……】女子没有回答,专心致志的低头为她重新编制发辫。
【她】的沉默显然是某种变化的征兆。落音徒升起后悔的想法。
即使微微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但话已出口,她就不得不问下去。
尤其,她就是为了寻求答案,才来的。
“你是不是……和蓝染结盟了?之前,你不是曾找蓝染寻求庇护吗……”
【……】
“……”
天台上,忽然一片死寂,唯有两人的呼吸彼此重叠,以及两颗同样跳动的心。
【是的。】当在麻花辫上系紧缎带后,【落音】才抬头回答:【自从清净塔居林逃离,我便去见了蓝染,他将我送到虚圈,如你所想,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正是虚夜宫。】
不出所料,【她】看到了她的姐妹惊讶的睁大了眼。
不等落音花费时间去猜想,【落音】直截了当的解释道:【我和蓝染做了约定,我帮他拿到崩玉,而他给我安身之所。所以,昨天我对浦原和夜一那样说,正是出于要帮助蓝染顺利夺得崩玉的原因。】
不需要刻意详细的解说,【她】知道,作为曾经最亲密的人,她对某些事已经有了清楚的意识。
“你欺骗了他们……”
【我没欺骗,因为叶脉要销毁崩玉确是事实。他们绝对不会管露琪亚的死活,所以就算蓝染不杀进清净塔居林,四十六室也肯定会将露琪亚处于双柩的极刑。】
“你怎么知道叶脉要销毁崩玉?露琪亚是白哉的妹妹,四十六室不可能为此和四大贵族过不去。白哉一定会保护露琪亚!而海盾和石纭同是四大贵族,他们不可能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