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紧,指甲刺入掌心。借由疼痛,他迫使自己忽略这个可怕想法。
一次接一次,她在死亡的悬崖上踮脚走钢丝,丝毫不顾忌一旁观看的他的感受。
虚狩之战斗中,她骗了很人去帮助,例如海燕和天满……就连涅和更木两个别人眼中的怪胎都受到了邀请。
他不舒服,不仅仅是因为她受了重伤的难受,还有存在另一种被忽略和遗忘的难受压抑在胸口上。
悄悄潜入病房,并非是想指责她,只是……只是……不想被无视。不希望被她视而不见,不希望被她当作陌生人。
“吻我一下,我会好得更快些。”
那时,他觉得精神有些恍惚,就算听觉出了问题,可拉住他衣袖的手却不是作假。
她真的期待他的亲吻吗?有些事情,好像和他想得不一样。
她会不会也对他抱持一样的感情?
如果第一次是他会错意,那么第二次呢?
海燕的婚礼上突如其来的拥抱和吻,他品尝到她双唇里的酒味,深深熏醉了他的心。
“为什么不寻求我的帮助?”
“我想见你。”
“请你不要一个人承受,我可以为你分忧的。”
“我可以为你承担的东西,超乎了你的想象。这是我希望你知道的。”
每一句,都来自肺腑。他想保持沉默建立的心灵孤塔,在对她的期待中逐渐风化开裂。他想要更靠近一些。
“朽木队长……”她泣不成声:“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请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为什么我不能对你好?
他站在淋淋雨中,想冲洗掉自嘴里蔓延的苦涩。
她的拒绝,让他失掉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谣言中伤后的席官挑战,由于她失手杀死了对方,四十六室宣判将她调离十三番,五年不得回队。这样的结果让很多人哗然,并为之愤愤不平。
而默不作声的他,心里除了对如此荒唐的宣判感到愤怒外,也有点松气。
五年很漫长,他也许能在漫长的时间里将她遗忘。
五年里又回归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正常的上下班充斥着拘谨严格的生活作息,死水般一成不变。
最恼火的时刻,是面对长老们的逼婚。多年来都是他们暗中操纵,他才多次退婚未果。
最舒心的时刻,便是对绯真讲述露琪亚的事。
他不知,这样的自己在管家和仆人眼里是多么的可怜。
无数个星辰闪烁的夜晚,他做着一个又一个空虚的梦,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没有,像他的魂魄。
因为他什么都不愿想,什么都怕拥有。
一次和海燕合作的外出任务,众人于青竹林间休息时,一只青黑色的蝴蝶停到他肩膀上,蝶翼下拖曳出长长尾带,随着一开一合的扇翅,而在轻轻的抖动间为视觉画出一抹艳丽的色彩。
不是地狱蝶的品种,他端详着那色彩斑斓的蝶翼和娉妍的尾带,蝴蝶则用前脚梳理起头部和触角来。
“啊!是凤尾蝶。”素宣伸一根手指,想碰触那漂亮的翅膀。
凤尾蝶也许是对此举动感不悦,它轻轻的扇合几下翅膀,躲开伸来的手,沿着他的肩膀往上爬,大胆的爬到了银白风花纱上栖息。为那素白无暇的纱面增添一抹鲜艳的图案。
它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即使对方正散发出冷气,而四周的队员们均目瞪口呆。
“它很喜欢你呦,朽木队长。”海燕吃吃笑笑:“难得有动物会不惧怕冰山。你不如把它养起来吧,兴许能和你做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