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余杨调查,太子、晋王、柳国公三方势力皆涉嫌劫匪一事。
从贼匪窝里搜出来的书信往来账单交易,那可是实打实钉钉板的证据,一旦公开,整个皇室都要受天下人的唾弃。
但他只是私下上奏并未公开,给皇家留足了面子。
于是,升任郡守便是沈周如给余杨的回礼。
事情调查到现在,朱汉直接在狱中自杀,留下血书咬死太子指使。
朱松胡言乱语装疯,坐实被屈打成招的事实。
太子带着晋王属下出京入通州再匆匆回京的证据面见皇帝,他诚恳地表明自己只是呈证据,不干涉父皇的任何决定。
但这种摊牌何尝不是一种威胁?
沈周如忌惮太子韬光养晦的忍性,父子之情再生隔阂。
太子自请不再干涉灾区事宜,交还户部权力,以作解释。
晋王交友不慎御下不严,被罚禁足闭门思过,三月内未得诏令不得私自外出。
这惩罚等于强令晋王远离朝堂政事三个月,对于正在疯狂发展势力的晋王可谓是不小的打击。
而对外,柳国公被无缘无故泼了盆脏水,沈周如直接把太子交还的权力交给柳国公,勒令柳国公全权监督灾区赈灾。
得到消息,柳国公府人又喜又忧。
富贵险中求,但太子和晋王想再陷害灾区的话,担责的可是柳国公了。
内患暂除,西关前线也传来几份急报,好坏参半。
大齐提出议和,却狮子大张口,给的条件相当于天沈再经历一次洪灾的消耗。
事到如今都没有几个人记得这场大战的起因。
被派去议和的余杨直接釜底抽薪,将最开始发生冲突的商户抓了起来,丢到大军阵前细细盘问了一番。
其中一个天沈的商人扛不住盘问,承认自己收了对方的钱,故意和人斗了这一出。
他哭天喊地说自己没想过会闹出这种情况,好几次都想直接和盘托出,可他不敢说。
大军跟头来这一遭,大齐铁定不能认,但天沈这边却是扬眉吐气。
原本是在天沈境内出的事,大齐大军临城前来问罪有理有据,但结果是你故意策划的?
就问天沈这后方上万大军肯不肯了。
议和不成,那便开战。
余杨在前线的行为分毫不差的传回京城。
主和派的纷纷指责余杨的鲁莽行为,称他不该如此下大齐的面子。
举荐余杨的官员们被骂的脸上挂不住,靠着民间高涨的民意直接怼了回去。
若让天沈坐实了过错方,怕是割城赔款都堵不住大齐那饕餮大口。
余杨做的对!
天沈无错!
两方人又在朝堂上吵个不休。
许是老了,年纪大了,沈周如从未觉得处理朝政如此的不顺心。
他坐在这龙椅上心里又慌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