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手的太监定在原地,惊慌不定地看着侯爷,觉得这一拳头似是砸到了自己身上。
“打完了,你们可以回去交差了。”
江岳声音沙哑,压抑着谁都听得出的悲怒。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也顾不得提醒侯爷谢恩,行了礼高声吆喝着告退了。
“虎(侯)额(爷)……”
孙晴晴倒在地上。
她捂着肿胀不堪的脸哭着哀嚎,另一只手还在地上扒拉着,想要往江岳的方向挪动。
江岳忍住悲怒,猛地扭头死死盯住孙晴晴,瞳孔中满是血丝。
他怒吼:“为什么不告诉我。”
孙晴晴一颤,捂着脸瘫在地上不敢说话。
江承看不下去了,撞倒侍卫们冲了过来,低吼道:“父亲!
又不是母亲想要这么做的!
那孙家人是先斩后奏根本不给母亲处理的机会,母亲是怕您为这些小事忧心才瞒着没告诉你——”
“啪!”
江岳强忍不住的一掌狠狠甩到江承脸上,怒道:“小事?人命关天叫小事?是我太惯着你们娘俩了!
从今天起哪也不许去!
容你们没学的规矩全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学!”
江承被打蒙了,呆呆地抬手捂住麻木的半张脸,不敢置信地望江岳。
孙晴晴顿时哑了声,在江岳如山中的盯视下颤抖着挪动膝盖抱住江承,陡然嚎啕大哭起来。
江岳猛地甩袖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低吼一声:“都给我回去,嫌这条命太长就继续闹!
闹!
江敛现在还没回来,你们还有时间跟我闹!”
丢下这句话,江岳出府离开,转眼便不知身影去向。
听到‘江敛’两个字,孙晴晴忽然瘫软在地。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双眸失神,身体不停地颤。
“母亲?母亲!”
江承被她忽然的疯癫状吓了一跳,连忙抱住她,不住地喊,“您怎么了,您别吓我。”
“江、江敛——”
孙晴晴努力的张大嘴巴,抓住江承摇晃,“江、敛!”
江承皱眉:“江敛怎么了?他在夏江行宫,这辈子都没机会回来了!”
“不!
不!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