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江敛开始清算承安侯府,这钱诗怡算是水涨船高成了主儿。
有这么位姐姐,钱诗雅在舞舫可不就是玩似的吗?
舞舫掌事麻溜的离开,全然没看到她以为的煞神恭王现在僵硬的神色。
被沈无霁拎起的酒坛定在了半空中。
他整个人连酒坛都呆住。
瞧见他这样子,江敛微微眯眸,“气了这么久,连他们的身份都没弄清楚?我是这样教你的?”
沈无霁咬住嘴唇,撇开脑袋,慌乱的视线飘向下方的表演,用沉默掩饰尴尬。
沉默,是今晚的包间。
江敛走到沈无憾刚刚待的位置坐下,抬手拿沈无霁手中的酒坛。
沈无霁下意识攥紧坛口,察觉到江敛不容置喙的眼神后,默默地松了手。
江敛夺过酒壶,也用坛口对着嘴巴,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沈无霁看得直皱眉。
这种方式喝急容易呛到,他是在军中喝惯了的,江敛可没喝习惯。
但江敛喝得急,沈无霁不敢在他灌酒的时候去抢酒坛,只能不满地看着。
将剩下的酒水一扫而空,江敛把酒坛砸到桌上。
他呼吸略急,却依旧平静地看沈无霁:“还想喝?”
沈无霁定定地看他半晌,忽地咬住嘴唇,猛地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江敛歪一下头,用右手歪撑住太阳穴。
边瞧着他负气离开的动作,边幽幽道:“我走不动了。”
沈无霁步伐一滞。
江敛叹了声,似醉了般道:“算了,你走吧,今夜我就睡这儿了。”
闻言,沈无霁磨磨牙,猛地转身瞪江敛:“你明明也是千杯不醉的酒量。”
他还记得梦境中,江敛一杯接一杯面不改色喝酒的样子。
江敛面上已染了红晕,他低低笑道:“我是练出来的千杯不醉,这一世可没有仔细练过。”
闻言,沈无霁双眸颤了颤,没说话。
江敛扬起头,静静地看沈无霁。
他呼吸略略急促,面色潮红,像是染上了黄昏余晖的暖红色,眼神迷离而混沌。
沈无霁不自觉看痴了。
从未见过江敛这般模样。
他下意识快步上前,扶住已经开始晃动的江敛。
‘砰——’
江敛轻轻倒在他肩膀上,带着满身酒味醉意似笑非笑道:“欠我的五千字记得写完。”
沈无霁:……
他差点给自己气岔呼吸了。
恨恨地揽住江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