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到,好多张大红色便利贴粘在车把和车座上,用记号笔写着“贱人”、”废物”之类的话
车子有些地方还变形了,像是被石块砸的。
又开始了吗?
边浅先是愣了一下,并不是因为震惊,反而是惊讶于这种熟悉感。
她已经好久没见到过这种场景了。
上一次还是在初中,一群不要命的东西非要来招惹她,后来被送进了医院。
想起那些阴暗的旧事,边浅心中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她逼迫自己凑够回忆中走出来,随手把茶杯塞进书包,弯腰将车扶起来,还没站稳,轮胎就在平地上硌了几下,才发现车胎已经漏气了。
边浅嫌弃地松手,车子摔在了地上,发出“哐啷”的响声。
一阵脚步声从墙外传来。
果然还是没被打够。
“呦,瞧瞧这谁呐,臭杂种怎么长得人模狗样的了!”
“老大不是说了吗,她就是条没人要的狗。”
“我们还有你的照片呢,要不要回味一下你在附中苟延残喘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一群人嬉皮笑脸的走来,大多都是旧相识。
领头的女生穿着校服外套,头上带了个粉色蝴蝶结,眼神活像森林深处的小鹿。
她瞪了眼周围的人佯装生气:
“哎呀,别那么说学神啦,人家会伤心的。”
女生看到边浅冷漠地盯着自己,于是走过去,伸起手想要拍向对方的脸:
“边浅,你生气……”
“啪。”
手还没凑到面前,就被用力打了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
其他几个女生收回脸上虚伪的微笑,慢慢跟上来。
边浅嫌弃道:
“谭风,你的手和以前一样脏。”
话一出口,这片空间里的气氛就像被点燃的炮弹一般,“哄”的一声瞬间炸裂。
而后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力度凶狠,疯狂地砸过来。
边浅转过身,快速拽住一个人的胳膊,用另一只手摁着对方的头就猛往地上摔。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巴掌就朝脸前飞来,她偏头一拳用力挥向那人下巴,随即侧过身抓住脚踝猛地甩出去,连带着其他几个人也一起倒地。
有想爬起来的,被几腿踢的重新栽下去。
墙边还站着一个,此时示威怒道:
“杂种,没人要的狗东西!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你觉得你还能好过多久?”
她?
器材室里那道灰暗可怖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一个巴掌又要打过来,边浅抓着伸来的手硬生生往反方向折过去,又一记膝盖顶上胃部,眼前的人顿时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
边浅用手擦了下脖颈上渗出的血迹,攥着谭风的衣领把人往墙上摔,在她耳边狠绝道:
“好过?我从来没想过要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