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要说的,他们都和我说过了。
你看到我身上的伤了么?”
戴孟元撩起袖子。
血淋淋的新伤叠着旧伤,“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上了各种刑具。
突然他们又告诉我,可以放过我,只要我答应他们的条件。
因为有人想让我活着出去。”
戴孟元目光炯炯地看着静漪。
几乎是逼视的,他盯着她的眼睛。
静漪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我心里想,这会是谁呢?也许是你,也许是我母亲,或者还有旁人!
但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关心,想要把我从这里捞出去,最终都要我配合。
而我必须坚持我的信仰,只有我和我的信仰赢了,才是真正的赢。
所以我不能接受,以出卖我自己、我的战友和我的信仰为交换条件,走出这道门。
你能明白我吗,静漪?”
戴孟元问。
也许是意识到他这样激昂的语调,对静漪来说有些不适合,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些,“如果你不能明白,静漪,我想你并不明白,所以你才这样子来了。”
“我明白。”
静漪说。
“你不明白。”
戴孟元微笑着说。
“是,我是不明白。”
静漪承认,“可有什么妨碍呢?对我们有什么妨碍呢?我们的妨碍是这个!”
她指向铁门。
戴孟元看着她。
“我要你从这里走出去。”
静漪说。
“然后呢?”
戴孟元问她。
“然后,再去实现你的信仰。
只有你活着,那一切才有意义。
你才能看到你的坚持和你的相信,变成现实。”
静漪大声说。
“他们是不会这么容易放我走的。”
戴孟元静静的说,“你太天真了,静漪。
你以为是这么简单吗?我出去,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了?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