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火焰的熄灭,她脸色大变,几乎不复优雅。
“我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却知道只要我拿了,从此往后便受制于人。”
陶骧掏出手帕来,擦着手。
他擦得很仔细,仿佛手上真的沾了什么脏东西。
“润祺,我知道你的心计。
但是别用在我这里。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不留你了。”
“牧之。”
陶骧站起来,金润祺仰着脸看他。
“我让人送你回去。
记着,润祺,有些事情不要去做。
一旦做了,就是你我割席断义之时。”
陶骧说。
“你已经表示过了,念着从前的情分,今天单独见我一见。”
金润祺眼泪流了下来。
她没去擦,任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陶骧望着她,仍旧不为所动。
她叹了口气,转过脸去,说了声抱歉我不该失态,再转回脸来对着陶骧的时候,已经笑容满面。
“这样总是可以的了吧?”
陶骧微皱了下眉,已经不耐烦。
金润祺何等聪明的人,她微笑着说:“那么我今日就告辞。
牧之,我没有看错你。
你的确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
只可惜我有这个心愿,你并不给我机会。
今天我遭遇到的,有一天我都会还给你。”
陶骧仰脸,笑了,说:“你并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我可能是第一个做到的。”
金润祺脸上的笑意也加深。
她拿起自己的手袋,靠近陶骧一些,低声说:“有些事情,如果陶太太知道,会怎么样?”
陶骧看着她,问道:“比如?”
“我还没想好。”
金润祺微笑着,一步一步向后退。
陶骧沉声道:“别打她的主意。”
“你这么护着她、纵容她……只可惜,她的心,从来没有在你身上。
有朝一日,她会给你最大的羞辱和最深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