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是他说的。
可程雍鸣开的条件绝非如此。
不可能这么简单。
她不答应,只是因为……
赵宗澜烦躁地吐出烟雾,抬手捏住她的下颌,那双漆黑的眼睛锁着她,“沈京霓,跟我服个软很难么?”
宁愿抛下利益不要也不愿跟他开口。
假装懂事,假装成熟。
这已经不像那个随心所欲的小作精了。
他不喜欢她这样。
赵宗澜就这样看着她,手上的烟一寸寸的燃烧,化为灰烬。
良久,他哑着声说:“只要你开口,要什么我都给你。”
沈京霓委屈得眼眶一热,不甘示弱地反问他:“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跟你服软?”
“赵宗澜,你不能总这样欺负我。”
因为他是赵宗澜,所以她就要受着他的欺负和掌控欲吗?
就一定要活成他喜欢的样子吗?
不可能。
绝不。
她眼眶红了,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赵宗澜怔了一瞬,缓缓松手。
他吸了口烟,没再看她,只沉声警告:“你要是敢哭出来,就别想回家了。”
沈京霓更憋屈了。
不过她才不哭,气冲冲的,直接越过他就走。
没有半分留恋。
赵宗澜没拦着。
他倚在墙边,垂着眼,似在想什么。
常安眼皮跳得厉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他家先生已经在书房待了一夜。
天亮时分,常安进去给赵宗澜送茶,见他正站在窗前,背影冷肃。
桌上除了半满的烟灰缸和空酒瓶,还有一张图纸。
赵宗澜背对着他,嗓音淡漠的吩咐:“南边那栋楼,找人按照图纸改建,越快越好。”
常安将图纸拿在手上,仔细去看。
南楼一共七层。
每层楼的构建风格都不一样,中式、欧式……精密、奢华,还有不少他看不太懂的东西。
比如那个最重要的大门,竟然要做三道加密,窗户也是加厚防弹的……
就好像,一个精致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