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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则抱着分装盒敲了敲病房门,门很快就打开了,他走进去把东西放好,看向梁叙白,发现这人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不少,起码不是惨白如纸。
翟绪给他倒了杯水:“辛苦了弟弟,我原本还说我去跑一趟呢,谁成想你给送过来了。”
谈则尴尬的接过水杯,人家给倒了水,不坐一会儿都说不过去,他原本想送完直接走的。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另一侧,跟翟绪就像左右护法似的伴着梁叙白左右。
“住院住几天啊。”
谈则抿了口水,象征性的问了问情况。
梁叙白用指尖调了调点滴流速,声音还透着哑,“三四天吧。”
“你什么病。”
梁叙白莫名其妙笑了下,淡淡道:“急性支气管炎,轻微的肺部感染。”
谈则点点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加快速度把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屁股还没抬起来,正坐他对面的翟绪突然开口问他:“谈则,今天你生日啊。”
“……是啊,翟哥你怎么知道的?”
谈则的屁股又粘了回去,对着翟绪露出个不尴不尬的笑容出来,尤其是在感受到梁叙白的注视后。
“哦,叙白说的,你不发朋友圈儿了吗?”
翟绪没抬头,手指在手机上捣鼓半天,随口应道。
谈则将视线挪到梁叙白身上,这人没什么表情,染着点病气的脸减淡了些五官的凌厉,眼珠微微挪动和谈则对视,坦然承认:“嗯,我说的。”
谈则语气不阴不阳的:“生病了还有空玩手机,瘾挺大的。”
听他说这话,一直低着头看手机的翟绪嘎嘣一下就乐了,他笑着抬头:“是瘾大,昨天晚上玩手机玩到凌晨三点,被护士查房啪啪敲门,让他别玩儿了。
跟这辈子没玩过手机似的。”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爱玩儿手机啊。”
梁叙白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翟绪一眼。
“好好好,我不说了……谈则,你喜欢什么动物啊。”
翟绪又把话头对准他。
谈则受不了这人莫名其妙的一出又一出,思索片刻,不太确定地给了个答案:“羊吧。”
“喜羊羊还是美羊羊?”
“……没差。”
翟绪这人特话痨,又接嘴:“为什么是羊啊。”
谈则话还没说出口,先把自己无语笑了,“因为它们的肉很好吃。”
梁叙白坐在病床上声音特轻的笑了一声,经过昨天晚上加白天输液,他现在已经没那么咳嗽,不过这一声出来,他又没忍住咳了两下。
“行,我给你定了个小羊羔的蛋糕,等会送到海湾去,你今天晚上要是想请朋友吃饭,就去琅轩阁,挂我账上。”
翟绪语速很快,似乎是怕谈则拒绝,强调道,“蛋糕退不了啊,已经定好了,两万八呢。”
“你要请吃饭吗,请吧?我直接让它们把蛋糕送到琅轩阁去,放海湾你一个人也吃不掉,处理起来还麻烦。”
谈则肚子里一句什么蛋糕要两万八闷在里头。
他感觉他的心肝脾肺肾大肠小肠异口同声地对胃说了句来见见世面吧!
梁叙白见他不说话,指尖轻轻敲了敲旁边的护栏,这点细微的动静让谈则理智回了笼,他瞟瞟梁叙白,明白这是昨天晚上他见义勇为的犒劳。
梁叙白和他对视上,带着病气的脸上露出点若有若无的笑意,“真不去?”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更何况是占翟绪便宜,又不是占梁叙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