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则觉得翟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是真开始有点听进去了。
“你和翟绪很熟?”
梁叙白没忘记下午的事,甚至心心念念了一整个晚上,眼下逮着机会便问。
谈则被这么一出弄得有点懵,他还在悼念梁叙白是个不能随心所欲花钱的富二代呢。
“……还行吧,他这人也不讨厌。”
谈则随口回答道。
“那谁讨厌。”
梁叙白漫不经心又是一问,用指尖替他把药膏抹抹匀,上了一层之后还要再上一层。
谈则乖顺地张着手,任由这人的指尖在手掌一点点滑动。
擦过掌心时,谈则不受控地屈了屈五指,想闪,却被梁叙白死死遏制住不让动。
“你是不是就想听我说你这人不讨厌?”
谈则五指曲着,掌心痒得有些难耐。
“……你也还好吧。”
“我也看习惯了。”
谈则虽然提不起喜欢梁叙白,但也没到特别讨厌的程度。
就是嘴巴有点烦人,讨人厌。
“噢,看习惯了。”
梁叙白重复道。
谈则有种预感。
果不其然,梁叙白不明显的浅笑了下,又寻话头来找他的茬。
“你等会还要卷头发吧。”
梁叙白瞥了眼他还直溜溜的另一侧,笑了下,“这么敬业啊。”
“烫伤了还要拍买家秀?”
谈则有些无语,抽了抽手,没抽动。
“……你要是可以把嘴锯了,我勉强算你是个好人。”
谈则把头扭开,语气淡淡的。
梁叙白抬手,手背贴上谈则脸颊一侧,轻飘飘地把人的头给推了回来。
谈则顿时瞪大了眼睛,对梁叙白这种熟若无睹的“动手动脚”
有些接受无能。
“你干嘛!”
谈则这下真的把手抽出来了。
梁叙白面色镇定,不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我看看头发而已,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