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只用了一天就把事情定了下来。
方临镜也派了人去问朱大夫的意思,丁瑞今天就是问这件事的。
上门的人倒是见到了朱大夫,只不过没有拿到什么有用的话,方临镜摇了摇头,“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的意思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
丁瑞叹了口气,“虽然这样,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我的那位朋友已经在路上了,能成与否都是他的命。”
一旁的季闵屿不禁好奇,“您这位朋友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时好时坏,最坏的时候,甚至会昏迷上几天。”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季闵屿的父亲,本来不应该会生这么严重的病,应该是一个有权有势,风光无限的男人。
世界线发生变动,也不会改变其他人的轨迹。
唯一的可能就是系统上次的插手进来,引起了波动。
在系统眼里,这些人都是数据,区别只是必要和不必要。
就像方临镜的父亲方承宣,只是因为有不确定的因素,就可以随意消除。
被刻意忽略的事突然再次出现在眼前,季闵屿撑着眉心,额头有些抽痛。
本来还在丁瑞交谈的方临镜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季闵屿的动作,“头疼?”
听见声音季闵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事,不要紧。”
方临镜听后没说什么,但还是转头对丁瑞说了一声抱歉,“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丁瑞很识时务地点了点头,“今天叨扰了。”
等他走后,方临镜看向季闵屿,“今天你还是回房休息吧。”
和方临镜相处的久一点,就知道他虽然说话语气平淡,但是却说一不二,不会给人回旋的余地。
季闵屿也没打算拒绝,他今天确实该好好睡一觉。
在外面等着的肖昱就看见季闵屿一个人走出来,却不像之前一样走去书房的方向。
没等他反应过来,方临镜也走了过来,只交代了他一句照顾好季闵屿。
肖昱以为是季闵屿身体不舒服,但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季闵屿就和往常无异了。
所有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但是肖昱突然有些奇怪起来,这一整天都有些坐立难安。
这段时间他比较清闲,季闵屿本来就不是喜欢别人在身边伺候的人,方家的人也肯定不会吩咐季闵屿身边的人干活,所以都是把他当做半个客人。
季闵屿基本每天和方临镜在书房待着,肖昱一般不会进去。
但是这一天他很主动地端茶送水,进进出出的很频繁,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季闵屿察觉到他的异状,余光瞥了他一眼。
桌案后的方临镜自不必说,只不过并不在意,连眼睛都没抬一下。
季闵屿便自己找了借口出了书房,找到了肖昱,“有话要说?”
肖昱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周围,小声说道:“少爷,今天二十一号。”
“二十一号?”季闵屿先是疑惑,然后想起来自己怀里的那张船票。
原来是今天。
这几天他要顾及的事很多,一时把这件事忘了。
本来打算找时间和季禀辰谈一谈,也都没找到时机。
“少爷,那今天咱们去吗?”肖昱不确定季闵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