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闵屿是自己一个人过去的,他还不知道方临镜那边发生的事。
不过在路过一个小巷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名字。
他脚步一顿,直接侧过身子靠在了墙上,随口叫住了一个报童拿了一份报纸在手上。
“方临镜?你是疯了吧才接这种活,在这座城里敢动他?别傻了。”
“喂,你知不知道那个人给了多少?”他拿出了一沓出来,“这还只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更多。”
另外几个人不禁纷纷发出惊叹的声音。
想也不想是笔天大的数目。
“可是,动了他,以后就没法在这儿混了。”
“有了这些钱,你还愁没去处,反正这里我也待不下去了,最近老是被麻烦,不如赚了这一笔到外面闯荡去。”
“……你说的也是。”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人家要求不能拖,最好就是这两天,一有机会就——”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季闵屿站直了身子,将尽是无聊报道的报纸随手放在了旁边的台子上。
真是麻烦不断。
这件事之后再说,现在还是要去丁瑞那边。
说到这个舞厅,还得说丁瑞深谋远虑,他很久之前就派人筹备了,场地设备资金基本都已经齐全,这次过来是顺水推舟的事。
虽然还没到正式开张的日子,但是已经开始试营业接待客人,季闵屿走进去的时候还有迎宾站在旁边,“先生是一个人?”
季闵屿环顾了一下四周,看见了站在不远前的人,“不好意思,我是来找丁老板的。”
“丁老板?请问你是——”
季闵屿还没有回答,丁瑞就听见他的声音已经转过身来,“季少爷,你来了。”
他走近过来,让那个迎宾先去忙,自己带着季闵屿到了座位边,“让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丁老板不用客气,本来就是和我有关,该是我感到抱歉。”
丁瑞笑着伸出手臂替他倒了杯茶,他确实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的。
其他的暂不用说,光是查季闵屿的背景都废了好多心神。
因为说实话,他并没有真正信任季闵屿,
而调查的结果却让他更加困惑。
季闵屿虽然说身世清白,稍微一查就一清二楚没有什么疑点,但是他活到现在根本就没有出过这座城市,更不用说和钟一文见过面。
丁瑞搞不懂他的目的。
季闵屿不是不知道他的疑虑,但是现在什么都不解释才是最稳妥的办法,“你的朋友现在情况怎么样?”
“稍微稳定了一点,我去的时候,朱大夫说醒过一次,不过没多久就又晕了过去,所以现在还不能见人。”
朱大夫治疗起病人来就闭门不出,也不让人进去,所以丁瑞这么久也只去过一次。
季闵屿撑着额头,思考了片刻,“朱大夫和你说过吗?他的病不太好治。”
这么说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当然也是告诫自己。
丁瑞叹了口气,“不用朱大夫说我也明白。”
钟一文结发妻子去世的早,之后就没再娶过,膝下没有孩子,一得了病虎视眈眈的就不仅是之前结下的仇家,更有一些眼红的亲戚等着吃绝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