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疏屏住呼吸,感觉祝宴璟的手指在她腰上轻轻捏了捏,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动物,她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却被男人紧紧的按住,在后背上拍了两下。
“李总这是在找人?“付特助的声音突然从前方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与疏离。
白月疏从西装外套的缝隙里看见,李总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张望,镜片后的眼睛泛着贪婪的光。祝宴璟的手臂骤然收紧,将她整个人往上托了托,她的脚尖悬空,脚踝在夜风中微微发颤。
“没。。。没什么。”李总干笑两声,视线落在祝宴璟怀里露出的一截白皙小腿上,喉结滚动。
突然目光和男人带着威胁和压迫的眼神对上他猛的闭上嘴,想问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面上挂出一副尴尬又了然的笑容。
付特助上前半步,镜片在廊灯下闪过冷光:“李总夫人今天没来?听说令爱是祝氏旗下影城的签约艺人,要是传出去。。。”
话没说完,李总已经脸色青白地转身离开,皮鞋跟敲在甲板上的声音慌乱如鼓点。
直到脚步声消失,祝宴璟才松开手,将人轻轻放在地上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露出他墨绿眼眸里翻涌的暗潮。
白月疏仰头望着他,男人的领带歪在锁骨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喉结。
方才躲避时,她的发簪勾住了他的袖扣,乌发如瀑般散落在肩头,像幅被揉皱的水墨画。
“腿麻了?“祝宴璟忽然开口,声音带着酒后的低哑,像是浸了夜色的丝绒。
不等白月疏回答,他忽然弯腰,手臂穿过她膝弯,再次将她打横抱起。
白月疏惊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指尖触到他后颈处细腻的皮肤,烫得像是刚从热水里捞出来。
她被酒精麻痹,整个人软绵绵的,懒得再挣扎。
她下意识地在男人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最后还是泄愤似的在男人锁骨上抬起下颚咬了一小口。
祝宴璟感受到怀中的小动作,唇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西装外套再次落在了白月疏的身上,将人劈头盖脸的搭上,露出的那截小腿和白嫩的脚丫子在夜空中蜷缩起来。
祝宴璟目光晦暗,朝着付特助身上瞥了一眼,而付特助也极其有眼色的将身上的大衣外套脱了下来。
他轻轻的搭在了白月疏的身上,这下好了,只露出了女人乌黑的长发,和抓在男人胸前衬衣上的手。
然而下一秒
在付特助震惊的目光中,男人迈着步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勾着两只银色的高跟鞋,就这么大大咧咧走了出去。
甲板上的喧闹声突然静了几秒,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这对身影上。
祝宴璟抱着她穿过人群,墨色西装笔挺,袖口的定制袖扣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白月疏能听见周围人的抽气声,有人小声议论“祝家继承人“,有人拿出手机拍照,闪光灯在夜色中此起彼伏。
“祝总,这是。。。“王董事端着酒杯凑过来,目光在白月疏披散的长发上逡巡。
祝宴璟脚步未停,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墨绿眼眸在廊灯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我夫人喝醉了,之前在外跑通告没能好好陪她,闹了点脾气。”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白月疏埋在他胸前,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混着远处传来海浪,突然觉得有些荒唐——明明在几天前,她还扔了份离婚协议给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