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躲他,除了上下学,根本不敢和他多说话,明显心里有鬼。
纪时述是在某天放学后碰见她的。
女孩站在楼梯间,正在和打扮社会的大姐大说话。
那女的画着浮夸烟熏妆,高了她半个头,千吟站在她面前和小雏鸟崽子似的,面容干净清纯,眼瞳清澈。
她被大姐大抽的劣质烟熏得直咳嗽。
那是他娇生惯养的千金花。
“纪时述?”手腕被来人攫住反扣,千吟诧异地望着面沉如水的他。
楼梯间光线昏暗。
她被少年强迫退至角落里,仰起头看他,阴影沉重地覆盖在头顶。
“什么意思。”他什么表情都没有,平静得可怕。
千吟梗着脖子,“你看到的意思啊,我在跟她说话。”
“她是谁。”
“?????我…我朋友!”
“谁让你和这种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你管我,你没资格管我和谁交朋友。”
纪时述气笑:“我没资格?逃课翻墙晚归,下一步你想干什么,找男朋友了是么。”
“我不找!”少女眼眶红红的,“我就是要学坏,我要喜欢也喜欢那种痞坏的男生,才不喜欢你这种好学生!”
眼底最后的光芒退散,他舌尖抵着牙,闭了闭眼。
“行。”纪时述后退几步,眼神啐了冰,“行。”
他走了,没有和她一起回家。
整整一个月。
千吟依旧爱往外跑,只是偶尔从同学口中听到,班长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坏。
他被记了几次打架的处分,他似乎和外校的校霸玩得很近,他不爱笑了,变得随性散漫,好多人都怕他。
他被革了职。
第二个月,大姐大带千吟去打耳洞。
“很漂亮的,”她指着自己夸张的耳环,“不痛的妹妹,而且你戴耳钉肯定酷毙了。”
千吟摸了摸自己柔软的耳垂,有些向往。
耳洞店烟熏雾绕,充斥着金属和朋克风的装饰,大姐大领着她来到一个花臂男子面前。
那人不仅打了很多耳洞,还打了唇钉,瞧着很凶。
千吟害怕。
他掐灭了烟,操着一口方言:“带这么乖的妹?”
“长得乖心思野。”大姐大笑。
男人叼起烟又瞥了她眼,“坐那儿去等。”
千吟打起了退堂鼓,硬着头皮坐过去。
门帘再一次响动,花臂大哥皱起眉:“今天不接客了。”
进来的为首有两个人,一个千吟不认得,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