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梅之把应寒枝扶到了家门口,让应寒枝自己掏钥匙开门,应寒枝掏出钥匙,呆呆地站了片刻,阮梅之十分无奈,只能接过应寒枝的钥匙,帮应寒枝开门。应寒枝的家和阮梅之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依然大而空。阮梅之把应寒枝丢到沙发上后,便进厨房去帮应寒枝倒了一杯热水,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便看到应寒枝坐在沙发上,表情有点呆呆的。&ldo;喝点热水。&rdo;阮梅之把杯子递给应寒枝,应寒枝呆呆地接过,又呆呆地喝下了。&ldo;……小心烫。&rdo;但等阮梅之提醒的时候已经迟了,应寒枝被烫得咳了起来,眼角都泛红了。阮梅之连忙拍了拍应寒枝的背,帮他顺了顺气。应寒枝咳了半天,继续呆呆地看着阮梅之。阮梅之还从来没见过应寒枝这种呆呆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玩,想要逗一逗他。&ldo;这是什么?&rdo;阮梅之伸出了两根手指。应寒枝顿了一下,呆呆地说:&ldo;……手。&rdo;阮梅之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ldo;你还记得我是谁吗?&rdo;应寒枝呆呆地点了点头:&ldo;你是之之。&rdo;阮梅之笑了笑,又指了指应寒枝的胸口:&ldo;那你还记得你是谁吗?&rdo;应寒枝点了点头:&ldo;我是之之的老公。&rdo;阮梅之:&ldo;……&rdo;他沉默了一会儿,一脸认真地说:&ldo;不,你要记住,你是一个变态。&rdo;应寒枝呆呆地哦了一声。阮梅之笑了笑,又问应寒枝:&ldo;你是谁?&rdo;应寒枝呆呆地说:&ldo;我是一个变态。&rdo;阮梅之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指了指自己:&ldo;那我是谁?&rdo;应寒枝呆呆地笑了一下:&ldo;你是变态的媳妇儿。&rdo;阮梅之:&ldo;……&rdo;这货肯定没醉!他伸手捧着应寒枝的脸揉了起来,像揉面团一样,很快就把应寒枝的脸揉得红红的。一分钟后,应寒枝顶着两个红红的腮帮子呆呆地看着阮梅之。阮梅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连忙掏出手机来咔擦咔擦拍了好几张,心想他回头肯定要拿着照片好好嘲笑一下应寒枝。玩够了之后,他站了起来,准备拍拍屁股走人了:&ldo;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要注意安全,记得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哦。&rdo;但是不等他走人,应寒枝再次伸出手腕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ldo;又怎么了?&rdo;阮梅之挑了挑眉。应寒枝紧紧地抓着阮梅之的手腕,依然还是那一句:&ldo;不要走。&rdo;阮梅之试图去掰应寒枝的手,但也不知道应寒枝喝醉之后哪来的力气,力气居然比平时还大了不少,他一时之间掰也掰不开,挣也挣不脱。他叹了一口气,打算哄一哄应寒枝:&ldo;乖,快松手。&rdo;&ldo;不要走。&rdo;应寒枝还是那一句。阮梅之抿了抿唇:&ldo;乖,先松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rdo;应寒枝呆呆地说:&ldo;……我只要你。&rdo;阮梅之不确定应寒枝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他努力了半天,应寒枝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地束缚着他,最后只能泄气地倒在沙发上。眼看阮梅之倒在沙发上,应寒枝呆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趴在了阮梅之的身上。应寒枝的体重着实不轻,阮梅之被压了个够呛,偏偏应寒枝压上来还不算,还把脸埋在了他的脖子里蹭了起来,就像大型犬一样。阮梅之虽然也有几分醉,但各项生理机能还挺正常,很快就被应寒枝蹭得起了火,但应寒枝这货大概是真的喝多了,一直没什么反应。阮梅之有点恼羞成怒,他想把应寒枝一把掀开,但应寒枝却不动如山,依然蹭得起劲,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好说歹说地哄应寒枝去洗澡。应寒枝哼哼唧唧地不愿意起来,直到阮梅之面无表情地说:&ldo;不洗澡会很脏,我不喜欢不洗澡的人。&rdo;他这才不情不愿地从阮梅之身上爬了起来,阮梅之本来想趁机溜,但他的手腕却再一次被应寒枝牢牢地抓住了。阮梅之只能无奈地把应寒枝扶进了浴室里,应寒枝家的浴室很大,比阮梅之家里那个小浴室大了好几倍,还有浴缸。阮梅之把应寒枝丢进浴缸里之后正准备溜,但往外走了几步之后,他回头看了一眼呆呆地躺在大浴缸里的人,不由又有点纠结,万一应寒枝醉得不省人事,倒在浴缸里爬不起来了怎么办?毕竟喝醉之后溺死在浴缸里的事也不是没有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