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点点头,“你去乐府把小华带来,让他还是打扮成上回那个容貌,身份就不要是车夫了,就说是你的随从便好。”
“这是要……”
“你与他到相府,再次查一下余远的死因,小华医术尚可,对毒物较在行。”年画交代。
云成雨眸光一亮,恍然大悟,“大人怀疑余远是中毒而死?”
“嗯。”年画淡声道:“先不要告诉凤相,等查出结果禀了本官再说。”
“好,我这就去。”云成雨领命转身而去。
王海也刚好到了。
“海叔,你把这信给笑笑,跟他说,本官今夜便要知道结果。”年画把写好的书信交到王海手中。
王海把书信放怀内,谨慎道:“大人放心,老海马上去。”
“等等。”年画想起什么似的,喊住他。
王海没有动,静等她发话。
“海叔,你与成雨是本官的左膀右臂,你二人负责的事,各有各的责任,笑笑是个可怜孩子,别连累了他,除了本官,只有你知道与他的联络方式,这阵子事情越发的多,日后与相府正面冲突是肯定的,咱们别把无辜的人拖进来,明白本官意思吧?”
王海听了,身子一凛,肃然道:“老海明白,成雨也很识趣,他不会问的,他的事,除非大人有交代,要不然老海也不会问。”
“好,多谢海叔。”年画微微笑笑。
“大人客气了,老海去了。”
年画挥一挥手。
伤口疼痛在困扰着她,斜斜靠在矮榻上闭目养神,心中有一丝的希翼,希望笑笑今夜送来的消息能对她有帮助。
“大人。”细柔的声音传来。
纤眉微攒,杏眸蹭的睁开,黑瞳微收,眼底掠过寒凉。
“谁让你到这儿来的?”愠声道。
莫桑把手中托盘放到一侧案几上,低声道:“大人,我做了些有助于伤口愈合的炖汤,特意送过来给大人。”
年画扫一眼那炖汤,冷声道:“记住,你就待在月池苑做事,这儿不需要你,本官处理公务的地方从不需人侍候。”
莫桑半垂了眼帘,轻声应:“是,莫桑知道了。”
年画拧着眉,微抿唇,“这是本官的习惯,并不是针对你。”
“莫桑明白。”
莫桑强忍着气,低着头退了出去。
心中苦涩,自己就一个受气的命。
不能进墨池苑,难不成相爷愿意听这位年大人的生活琐碎事?
一想起那一粒药,她断不敢再善作主张。
傍晚,云成雨与年华回来了。
“大人,有新发现。”云成雨兴奋道。
年画正在书案写着东西,听他这么一说,把手中狼毫在笔架上一搁,眸光微闪,道:“快道来。”
云成雨走到茶桌前倒茶,朝年华呶嘴,“你说。”
年华见屋中没有外人,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道:“余远不是死于癫痫,而是中毒诱发癫痫发作,这下手之人手段真是高,一般来说癫痫发作是极容易死的,而余远有这个病是大多数人都知的,这样下毒,神不知鬼不觉。”
年画纤眉微微挑了一下,轻声道:“还真如本官所料。”
“大人,你也一直怀疑余远的死因?”云成雨把热乎乎的茶水递给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