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与你双宿双飞。”月祐潾哈哈大笑,转了头向那追出府的卞一心道:“和你们皇帝说了,让他用江山来换她,若不然,就看着她成为吾的人吧。”
“休想!”年画冷声道。
“嗬。”
月祐潾马鞭一扬,马儿扬蹄奔起,那群黑衣人皆上了马,狂奔跟上,马蹄声轰轰,掀起滚滚尘雪,在盘旋在空中,经久不散。
任子宿已骑了马,领了几十名护卫出府,正欲追去,被卞一心拦了。
“无需跟去,无用的,太上皇是有谋划的,为了相国大人的安全,我们等候皇上的旨意吧。”
任子宿眸子一动,“可总该知道他们把年相国带去哪儿吧?”
卞一心微叹,“太上皇想要江山,自会给信儿的。”
雪已停,任子宿转头向那长长的街道望去,白雪皑皑似玉带,纷乱的马蹄印子乱了人的心思。
若她有个三长两短,他怎对得起死去的义父?
凤宁宫。
氛围沉冷。
凤君晚正欲离殿,殿外大声喊报,殿门缓缓而开,郭宾急步入内,跪落禀报,“皇上,相府来报,年相国被太上皇劫持离府。”
一句话犹如睛空霹雳,凤君晚浑身一震,上前大手一把扯了郭宾衣领,脸上青筋爆跳,“你说什么?”
“年相国被太上皇劫持离府。”郭宾倒是镇定,沉声道。
凤君晚大手一紧一松,徒然将他放开,蹭的后退一步,身子晃了晃,几欲站立不稳。
“皇上!”郭宾与三水一前一后,上前扶稳了他。
“皇上!”众人亦喊。
“皇儿。”上官瑶亦忧心的走了下来,快步至他面前,“皇儿可还好?”
凤君晚脸色雪白,大手轻拂开在他身侧的两人,“母后无需担心,皇儿无碍。”
说完目如寒星看向德王,冷肆道:“郭爱卿请德皇叔,岐皇叔至清心殿歇下罢,一日未寻得回年爱卿,二位皇叔便在宫中住着。”
“是。”郭宾明白皇帝的用意,转身招了几名侍卫,至德王及岐王面前。
“二位王爷请吧。”
德王脸色一变,恼声道:“皇上,侄儿,你这是何意?幽禁你的皇叔吗?年相国被劫,与吾何干?”
岐王面色沉静,倒是不言语。
凤君晚面色如玄铁般冷硬,冷声道:“有无干系,你心中自知,朕敬你是父皇胞弟,对你礼让有加,你的心是何颜色的你自知。带走吧。”
岐王淡笑,看一眼德王,哂然道:“三哥,走吧。”
这一位皇帝心思当真是细如丝,他要去亲自救人,却又恐宫中有变,先把他二人给关押了,朝中还能起得了何浪?
远虑千里啊。
“皇上,你放心吧,五叔是支持你的。”
说完拉了身侧王妃主动向殿外走。
德王跺足,脸色黑沉,看一眼离去的岐王,朝凤君晚道:“皇上,你……你真做得出,就不怕遭了非议?”
“朕从来都不是好人,非议?议吧,只怕嘴碎的那人还只是德皇叔。”凤君晚绝冷道。
并多看任何人一眼,迈步向外走。
“三水,跟上。”
“是。”三水机灵的快步跟着。
凤君晚一走,殿内即刻传出呜呜的哭声。
相府外。
卞一心及任子宿众护卫等人皆在府门前候着。
马蹄声跶跶,凤君晚策马似闪电般而至,他身后跟着的是三水、柳飘飘,及百名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