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明镜摆摆手,低声道。
雪琴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见即墨明镜正抱着贺兰悦之,贺兰悦之在他怀里哭得正伤心,心里虽然还是有些担心,却更多的替即墨明镜感觉高兴,当下也不敢迟疑,连忙快步走出了房间。
想了想,她又担心隔壁那边的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干脆就出去将这左右的院子全部都点了香,让那些人安安稳稳的睡着,别半夜爬起来捣乱。
屋子里贺兰悦之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这才止住了泪水。
“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贺兰悦之从即墨明镜怀里起身,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这才不好意思的朝即墨明镜笑笑。
“没事。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可以把肩膀借给你了。”
即墨明镜的话又让贺兰悦之闹了个脸红,不过她还是谢谢他:“谢谢你,我心里轻松多了。”
前世宋氏和贺兰敏之的死,一直都是压在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自从重生回来之后她就一直都绷得紧紧的,本来前世贺兰敏之去世的日子过去之后,她已经将这件事放下了,谁知道前几天的事又将她的心事勾了出来,虽然后来醒了也知道哪些都只是一场噩梦而已,但心里到底还是难受,如今哭了出来,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她终于将那些心里话说了出来,虽然,或许他只是将它当做她的胡言乱语,可总比憋在心里好。
“那就好,以后有什么事什么话,都可以跟我说。”
即墨明镜也很高兴她终于放下了一段心事,至于刚才那些话,他虽然有很多的疑惑,但她好不容易释放出来,他也不想再引得她难过。
贺兰悦之感觉又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
“对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平静下来,看着他风尘满面的样子,显然是才刚刚到就赶过来看自己了,她不由得心疼。
即墨明镜却一脸不在意的样子:“我没事,你别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贺兰悦之嗔道:“南粤离京城多远?这才几天时间,要从南粤赶过来,不得不眠不休日夜驰行?这得多累?回来了还不定得好好休息,又要赶回去,这一路来回奔波——”
贺兰悦之想想都觉得心疼:“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即墨明镜却觉得,能够得到她的芳心,便是再累上十次八次他都心甘情愿。
因此听到贺兰悦之的话,他只是笑笑并没有作答。
因为他并不能够确保,下一次听到她有危险时,自己会控制得住不回来。
爱一个人,珍重的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便不可能再无视她的一举一动,更不可能对她的危险视而无睹。
有许多错,犯了还可以改过,但若是错失了爱人,只怕要用一生一世来偿还。
贺兰悦之见状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心里真是又甜蜜又喜悦,只是她也知道,他这么来回奔波对身体伤害有多大,这些还是其次,若是让人知道他领兵在外,却悄悄潜回京城,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你听到没有?”贺兰悦之板起脸:“你答应我,以后都不许这样了。”
“我做不到。”即墨明镜轻声道:“我做不到明知道你有危险却什么都不做,自己呆在安全的地方,所以不要逼我,因为我做不到,我也不想骗你。”
“你——”
贺兰悦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里很复杂。
“你也别担心,”即墨明镜安慰她:“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就算是我回来,自然也会将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回来,不会让人抓住我的把柄的。”
“总之,总之你小心一点!”
贺兰悦之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注意安全,一定不能再让自己陷入危险中去,免得拖累了他。
“那南粤那边也都安排好了吗?”
贺兰悦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