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好吗?”贺关继续问。
“还可以。”徐百忧弯腰把小太阳调成摇头模式。
“醉过吗?”贺关一只脚踏上凳子横梁,头晕了片刻。
“没有。”徐百忧自制力强,不允许自己饮酒过量失态。
没什么可笑的,贺关却昏沉沉地笑了,“我酒量也还可以。今天没喝多少,以前从没醉这么快过。”
“现在呢?”手揣进羽绒服口袋,徐百忧摸到件小东西。
“什么?”
“酒醒了吗?”
“没。”贺关用力晃了晃混沌的脑袋,挺身站直,慢慢走近她,“你要不出来,没准我已经醒了。你删我微信,手机号也删了吧,你如果够狠,真不应该见我。你知道的,男人喝醉了不是东西,特别是像我这种不愿意负责的男——嘶!”
乘着酒意的胡搅蛮缠,被一根突然出现在徐百忧手里的发圈打断。
徐百忧用它狠狠弹了下男人冻得通红的鼻尖。
“清醒点了吗?”她问。
“你这都是什么邪门操作!”
贺关捂着鼻子有点恼,又逼近一步,“我不管,我要把话说完。你既然下来了,没那么容易跑得掉。你不仁我不义,去你家,还是去情人酒店,你选吧。”
正人君子柳下惠,谁爱当谁当,他反正不打算当了。
心累!
徐百忧退无可退,后背紧贴玻璃窗,眸色清寒,“贺关,等你酒醒了,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贺关唇角勾起自嘲的弧度,“你比我能忽悠,几句话就能把我耍的团团转。我再蠢,也不能上完一次当,疤都还没长好,又上第二次。”
说着,他扯低毛衣领,露出脖子上结痂的抓痕。
那场戏演得精彩绝伦,惊心动魄,这一辈子恐怕都忘不掉。
贺关不禁想起一句歌词,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
想到自然而然念出口,字字分明,嗓音沙哑低沉。
融入这初冬的夜,像酸楚又怨愤的哀歌。
徐百忧心口一阵堵一阵紧,偏过头,错开眼珠躲避他的注视,咬着唇一语不发。
贺关掰正她下巴,醺醺然挂着放浪形骸的笑,“我很好打发的,咱们找个地方把事儿办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看在我被你耍了这么久的份上,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在那天之前,我没耍过你。”徐百忧扳不动他的手,忍着疼,为自己辩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