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懈怠也只是一时的。
徐百忧迅速恢复冷静,摇摇头,松开手,“你忙吧,快去快回。”
贺关扣着她后脑,轻吻她额头。
走没多远又小跑回来,伏腰趴在车窗边,不管不顾地道:“去他妈的拍卖会,我真带你私奔,路上找个地方玩几天。”
“你这不是玩几天,是玩失踪,最后还得回去。”徐百忧帮他翻起掖折的衣领,一下看见脖子的创口贴,不禁皱眉,“又受伤了?”
贺关抬手摸了摸,“小伤。”
“怎么弄的?”
“我家老太打的,以为我祸害完你不肯对你负责。”
不太舒服贺关想揭掉,被徐百忧拍开,“摩擦到衣领会疼。”指尖抚过伤口,她幽幽叹一句,“阿婆下手真重。”
“因为喜欢你呀,怕我委屈你。”贺关笑嘻嘻地,被她摸到心痒,又没个正经,“老太太着急抱曾孙,早知道昨晚上不该浪费我的主力军。”
徐百忧没接他话茬,理平衣领,又帮他把蓬松的头发顺一顺。
贺关边享受服务,边光天化日地聊上了,“昨天没来得及交流,你爽吗?”
话音未落,疼得嘶牙,半粒脑袋被拽进车里,“你别扯我头发啊!昨晚服侍你的时候,已经被你薅断好多根了,秃了怎么办?”
徐百忧猝然松手,冷下脸低嗔,“有完没完?!”
“完了,完了。”贺关揉着头皮,没尽兴的小孩一样扁嘴。
“完了你还不去办事。”徐百忧把他另一只手推下窗缘。
“走啦,宝贝儿。”
贺关光用嘴说脚下半步未动,只把腰直起来,用一根指头挑起她下巴,邪气满满地笑,“只学习不交流会落后。路上还有五六个小时呢,我等你,等你睡醒了,咱们慢慢深——入——交流。”
故意把重音下流地拉长,徐百忧抬手要打人,这家伙虚晃一下,溜得飞快。
徐百忧笑着看他走远,拨弄一会儿华容道,包里手机响了。
胡云旗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把“啪啪啪”比喻成学习,借鉴自金宇澄的《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