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完后,云山面色依旧严肃:“其余人留守周围。”
这几个暗卫也真是,吩咐他们保护临风院的安危,结果呢,等世子夫人都从他们房顶掉下来了,这几个人才迎上前来。
暗卫们也很无奈,世子只吩咐他们保护世子夫人的安危,可没吩咐要去阻止世子夫人的行动。
看到世子夫人上房顶的时候,他们也是一脸懵的好不好。
室内,李羡鱼这次没慌乱,倒是一次性站起来了。她浑身湿淋淋,边跨出浴桶,边拧身上的水。
沈临双手一撑,手撑着桶沿运了轻功,也落坐到了旁边的轮椅上。
他行至一旁的小榻前,声音清淡温和:“过来。”
李羡鱼乖觉走过去,在他身前的小榻上坐下。
沈临抬了手,以内力替她烘湿漉漉的衣裳。
李羡鱼抬手想要阻止:“夫君,你身上衣裳也湿了,先给自己烘吧。我可以自己来。”
沈临语气不容拒绝:“你今日来了葵水,受不得寒,我的内力深厚一些。再忍一会,云绣马上就到了。”
见他态度坚定,李羡鱼只好作罢,转而聊起其它话题:“夫君,你这屋顶也该好好修缮修缮了,怎的这般脆弱?稍微一踩便破了。”
沈临倒也没瞒她,边替她烘着衣服,边道:“今夜恐怕还有夜袭,屋顶是云山特意处理过的。”
闻听此言,李羡鱼一呆:“那我,那我岂不是……”
正正破坏了夫君的计划?
刺客们看到她落入屋内,哪还会不知道有埋伏。
“无妨,以后再抓便是。”沈临一脸云淡风轻。
见他如此,李羡鱼面上愧色更重:“夫君,都是我的错,我看你院中气氛诡异,还以为你腿疾恶化正在治疗,便想悄悄来看一眼。”
“不过后来我想,我此举略有些不妥。”李羡鱼忙又补充:“我本打算走了,谁知……谁知就掉下来了。”
沈临微怔一瞬,而后笑道:“夫人多虑了,我的腿疾并未恶化。”
夫人似乎对他的腿过分忧虑。
想了想,沈临又补充道:“现下确实无事。以后夫人若是想了解瑾之的病情,瑾之定会如实告知。这样夫人就不必如此担心了。”
听得他此言,李羡鱼一颗心总算略略放下。
但她心里总还记挂着自己搅了沈临计划一事,不免自责担忧:“我今晚是不是不该过来?夫君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无妨,你若想过来,随时都可以,至于帮忙,”沈临微微沉吟,却是想起了傍晚回府时,手下暗探传回的消息。
李左的父亲当年中了武状元,不久后,幼时的李左失踪,其母伤心过度而亡,不过三月,李左其父因醉酒而意外身亡。
李府便只剩下了一个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