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满大街的人都以为他们在搞。基。
裴宴周还真没一个醉鬼的力气大,僵持了足足一分钟,在他踹上那张不省人事的脸上前,拖着小腿以及徐舟声拖到路旁。
他一时半会挣脱不出,勉强做了回好人,摸出手机嫌弃地捏着徐舟声的手指解开了锁,拨通了通讯录“老爹”的联系人。
半小时后徐叔风尘仆仆,尴尬地扒拉着不争气儿子那只手,最后还是挠徐舟声咯吱窝才将裴宴周摆脱束缚。
裴宴周瞧着两人歪歪扭扭,要倒在路上的身影,动了恻隐之心,帮着徐叔将徐舟声送回了家。
这一送,就送出了个爹。此后徐叔看他的眼神充满了父爱,眼瞅着徐舟声扶不上烂墙,还问了他愿不愿意当个厨子。
“这粥真的超级好喝。”
骆樱抿了一口红枣南瓜粥,入口细滑,软糯中带着淳朴的浓香,没有熬上几个小时,做不出这个效果,她食欲都上来了:“你也尝尝,我还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
瞧着少女惊艳绝绝的连声赞叹,裴宴周倒也端了旁边的那碗,徐叔经常让徐舟声帮他送粥,他倒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好喝。
其实当个厨子,好像也没那么差。
第40章第一名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生理期的影响,骆樱这两天接连做梦,继让她脸红心跳的兔子梦之后,久违的梦见了喻亦池。
喻亦池一如既往,温柔中带着殷勤,可就是这种恳切的关照,像是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包裹其中。
她提了一句“蹦迪”,喻亦池会告诉她“不行,太危险了”;她要吃膨化食品,喻亦池会阻止她“别吃,垃圾食品”;就连她和其他男生说一句话,喻亦池都要背地里警告,让人离她远一些。
骆樱自小被赋予了太多的信任与爱,父母从未对她有过禁止与要求,她身后站着的人都会鼓励她,告诉她“试一试,失败也没问题。”
而喻亦池则将她视作自己的所有物,试图改变她的决策。年纪小的时候,她只当喻亦池没有边界感,却不曾想随着岁月,他的占有欲如同夏日的藤蔓疯狂抽节,以连绵不绝之势试图将她困于其中。
她在禁锢中感到未曾有过的窒息,从隐晦的暗示到直白的拒绝,她企图将这段关系拉回正轨,但喻亦池一次次抱歉后,甚至管控欲越发强烈。
周而复始,重蹈覆辙。
在看不见希望的暗夜里,她策划了一场盛大出逃,带着决绝与狠厉,不由分说将喻亦池隔绝在外。
喻亦池带给她的影响,并没有随她消失而消散。
她看见自己变成了只被罐子困住的蝴蝶,豢养她的人总按照她的心意,看似对她有求必应,但前提条件是她必须在透明罐子里。
透过透明的玻璃,她看到艳丽的花,想要靠近,想要碰触,但罐子外的人总说不行,外面危险,罐子里的才是安全领域。
她得逃,她必须得逃。
罐子与地面接触,嘭的一声,阻碍她的那道透明墙四分五裂。她抓准机会,拼命逃脱,终于重获自由。
新的环境里,她终于摆脱了那股窒息感,重获新生般享受少见的自由。在这里她碰见了人生仅一次的一见倾心,可比起动心,她更爱自由。
若眼前这个人背后藏着透明的玻璃罐,再度让她囿于其中,翅膀是蝴蝶的生命,她不敢赌,也不能堵。
可这人没有玻璃罐,抚摸着她的触角,告诉她,别怕,去哪里都可以,反正我会保护你。
一道光砸开乌云,云散雾隐,世界像是画卷,在她眼前缓慢延伸。
睡梦中,骆樱弯了弯唇角,眉头轻舒。
她会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但有人在背后给她托底,无论深渊或沼泽,总有人救她于火。
不知是美梦,或是缺乏休息,这一觉睡得相当沉。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世界已然天光大亮。
门外。
严律光着想着接下来要迎接裴宴周的起床气,连同着人都哆嗦了两下,他再次敲起退堂鼓:“哥,不然还是回去吧。”
“怎么能回去?”何旷纵然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别说单身人设了,裴哥清白之身马上都不保了,血气方刚啊,咱不得看着点。”
就算拦不住,也必须要吃到一手的瓜。
严律不以为然:“裴哥本来就和咱们的情况不同。”
何旷急了:“怎么不同了?都是单身狗,怎么他还能开了会员,就算是开了会员,也是一只VIP单身狗!”
“他是不想谈,我们是没人要。”
严律一句道破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