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饭,我们一行人回到医院。
手术是定在第二天上午八点的,岳阳和蒙洛医生都需要很好的休息来应对明天的手术,病房里,剩下我和韩澈,还有南风。
好几次韩澈话里话外的让南风离开,但是南风就当完全没听懂一样,就要守在这,他还说,在我手术后住院的这段日子,他也会天天来,直到我康复。
这是提前给了韩澈一个预防针,意思就是告诉他我一定会来,你别想阻拦。
我有时候觉得这两个男人真的像两个孩子似的,明明都是二十好几,三十来岁的人了,在外面人人敬畏,在我面前却幼稚的有时候不可理喻。
我被强制睡觉,他们俩后来是怎么度过漫漫长夜的,我完全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就有手术室的护士来给我做最后的术前准备。
在推着我往手术室走的时候,我突然抓住了韩澈的胳膊,“等一下。”
“怎么了?”
“怎么了?”
韩澈和南风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一时有点愣神,韩澈低下头,手掌轻抚我的头发,在我额头上亲吻着,“别怕,有我在,我就在外面等你。”
南风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可依,加油。”
我笑了,原来他们是以为我害怕了。从我决定做手术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释然了,根本都一点也不害怕。
“韩澈,”我唤了一声:“你去病房里,帮我把我随身包里的那个红丝袋拿来。”
他愣了一下,“好,你等我。”
然后,我听见他急匆匆的跑步声,渐行渐远。
“南风。”等韩撤走后,我说:“我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了韩澈,遇见了你,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种意思,是真心待我好。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却感觉好像认识了很久,好像一出生就认识了一样,那种亲切感,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别怪韩澈,我也希望你们俩能做好朋友。”
我不知道这场手术到底结果会怎么样,毕竟水肿紧挨着脑干,万一我永远醒不过来,我不希望南风和韩澈会成为敌人,不管是私人角度,还是商业角度。如果南风与韩澈为敌,在事业上说,那绝对是个不小的麻烦。两个人能力都那么强,搞不好是两败俱伤。
一个是我深爱的人,一个是我真心的朋友,也可以说是大哥哥,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受伤。
“你还真是为他费尽心思,这种时候,还不忘记为他铺路。”南风苦笑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心吧,不过我更希望等你出了手术室,再来跟我说这些,那时候我会心甘情愿的接受。”
我点点头,耳听韩澈回来了。
他把东西放进我手里,“是这个吗?”
我摸了摸那柔软的丝袋,对韩澈道:“你打开它。”
韩澈从我手里拿过去,把袋子打开,然后,我就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我知道他是愣住了,又叫了他一声:“韩澈。”
“可依。”
“帮我戴上。”我伸出胳膊,有重复道:“帮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