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胡说!沈飒的钱包上有史研秋的指纹,苏北的钱包又在你家里找到。你们没关系?&rdo;
王平久梗着脖子,闭着眼睛嘶喊:&ldo;反正我谁都不认识,啥都不知道。我没杀孙子,这有我孙子吗?有吗?&rdo;
王平久的蛮不讲理把洛毅森气得举起了拳头,褚铮及时制止了他。说:&ldo;带回去再说。&rdo;
恨恨地瞪了王平久一眼,撂下狠话,&ldo;等回去的,我好好招待招待你。&rdo;说完,站起身走到一边,拿起装着装着半张钞票的箱子,走到司马司堂面前,扔到他的脚下,说:&ldo;使劲踩。&rdo;
虽不明白洛毅森意欲何为,司马司堂却愿意按照他说得做。起脚狠狠踩着箱子,直到洛毅森说:&ldo;停!&rdo;
被踩的七零八散的箱子里,洛毅森扒拉出一个比大拇指指甲盖稍微大一些的东西。举到司马司堂面前,说:&ldo;我就知道沈绍会动手脚。&rdo;
司马司堂仔细看了看,&ldo;这是信号发射器。&rdo;
&ldo;对。所以,从王平久失踪到现在,只有沈绍知道他在哪里。&rdo;
说完,狐疑地观察了几眼四周。
时间不等人。他们必须尽快带着王平久和王德回去,突审。
洛毅森的脸色史无前例的难看,倔强地不用司马司堂搀扶,拖着酸痛的脚踝,快速疾行。司马司堂能够理解洛毅森的心情,也知道他想起了洛时。所以,才会对王平久咬牙切齿!
百种米养百样人,不是所有当爷爷的都疼惜自己的孙子。相比王健和王康,洛毅森不知道幸福多少倍。想来,真正让洛毅森痛苦的是:洛时已经过世了。
司马司堂跟在洛毅森身后,既不想劝解他,也不想安慰他。这种事,还需要他一个人走完过度的旅程。
被司马司堂抓着的王德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紧盯着王平久的眼睛,忽然扯着嗓子大喊:&ldo;你该死,你最该死!&rdo;
&ldo;闭嘴!&rdo;司马司堂扯了王德的胳膊,低声喝令。王德置若罔闻,好像眼睛里只有王平久存在。他说:&ldo;从我儿子生下来你就不安好心。你,你根本不是我爸!&rdo;
褚铮心烦,听见王德骂骂咧咧的更心烦。扭头瞥了一眼,&ldo;你再不闭嘴,老子打昏你!&rdo;
谁都没想到,在褚铮问威胁后,王德却声嘶力竭地喊着:&ldo;他真的不是我爸!他不是王平久!&rdo;
倏然间!三个人都愣住了。
洛毅森慢慢回过头,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王平久。伸出手指着,说:&ldo;回去第一件事,做亲子鉴定!&rdo;
他的话说完,从前方传来车辆行驶的声音。褚铮眯着眼一瞧,说:&ldo;公孙来了。&rdo;
公孙锦和蓝景阳开着两辆车,跟洛毅森汇合。听过了事情经过,让蓝景阳先将王平久刺杀孩子们的凶器收好。随后,他招呼洛毅森等人尽快上车。
洛毅森拉着公孙锦走到车的另一边,低声道:&ldo;不能都走,上山还有一拨人。&rdo;
公孙锦蹙蹙眉,低声问道:&ldo;老四还是老七?&rdo;
&ldo;估计是老四。&rdo;
&ldo;估计?&rdo;
洛毅森点点头,说:&ldo;我的分析是:沈绍应该跟王平久见面,因为王平久还要找沈绍要另一半的五十万。而且沈绍在手提箱里装了信号发射器,他是唯一掌握王平久动向的人。按理说:沈绍应该出现在这里。&rdo;
公孙锦接过在箱子里找到的信号发射器,眉头蹙得更深。洛毅森的计划他略知一二,分析结果也是差不多的。但是,沈绍并不在王平久的出事现场,这人哪去了?
洛毅森说:&ldo;我怀疑,沈绍也在山上。很有可能是跟踪王平久的时候,看到了沈浩。&rdo;
&ldo;顾队长的人呢?&rdo;公孙锦问。
&ldo;做了一场戏给沈浩的人看,都撤走了。在山上只有了两个便衣。&rdo;
公孙锦想了想,说:&ldo;你们带人回去,我和司马上去看看。&rdo;
洛毅森固执地抓住公孙锦的手腕,要跟着上山。公孙锦笑着垂眼,&ldo;你这脚肿了吧?走平地都吃力,怎么上山?&rdo;
洛毅森一脸的懊恼,只好放开了公孙锦。
于是,公孙锦和司马司堂开了一辆车,奔着英陶山去;洛毅森等人带着王德和王平久,朝着莲县去。
公孙锦坐在副驾驶席上,忧心忡忡地对司马司堂说:&ldo;化验结果出来了。江蕙留下来的邮包里的土,就是出自山洞。&rdo;
&ldo;很奇怪。&rdo;司马司堂说:&ldo;英陶山这么大,为什么偏偏取藏尸山洞里的土?&rdo;
&ldo;我让人做详细的化验,很可能土壤里还有其他物质,我们第一次化验没有发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