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人一听,恶狠狠地回道:“什么瞎担心,公子是晋国皇子!真出了什么事情你担得起还是我担得起啊!”
白嫩的犹豫了一下:“那……要不你去打听打听。”
“……”
壮实人忍下了在大街上和他吵架的冲动,把一句“为什么使唤我去”咽了下去,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向王宫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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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中,亦无人幸免于这场疾雨。
徐夙看着雨中的小人被打湿。
狂风将大开的门吹得前后摇摆,靠在门边的伞就这样倒在他的脚边。
可直至元琼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也未动一步。
理智而残忍。
伞顺着风向滚了一转。
徐夙垂头看去,神色晦暗。
……
很久之后,少师终于赶来了这个空空荡荡的静心堂。
不知为何今日太子殿下会拉着他聊了许久,从汝渠殿出来之后,他才急急地跑来。
可等到他来到静心堂时,公主早已不在了。
不知为何,屋内是满地的狼藉。
而大雨之中,有一把撑开的伞,伞柄稳稳地被压于石下。
却不知这伞是为谁而打。
……
徐夙从静心堂离开后并未回府,转而去了地牢。
守卫看到徐夙,浑身紧绷地站了起来。
徐夙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径直向地牢最深处走去。
在那里,有他等了许久的人。
沈迹听到有脚步声,猛地从茅草堆上站起。
他的身边躺着奄奄一息的沈鸢,而自己也早就蓬头垢面了。
但到底是皇子,他说起话来仍是气焰嚣张的:“徐夙!你们赵国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晋国起兵吗!”
“起兵?”徐夙睨了他一眼,“你们敢吗?”
沈迹狠狠地瞪着他:“你——!”
不等沈迹继续说,徐夙便打断了他:“三公子前往秦国,不就是因为素来交好的韩国与晋国翻了脸,所以晋国才希望能找一个新的盟友。可惜秦国王君狡猾,必呈观望之势。晋国逐年势弱,如今还能攻下赵国吗?”
沈迹双手死死握紧了牢门,目中有不甘地火,却再说不出一个字。
因为他说得一个字都不差。
现在的晋国,的确没有能攻下赵国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