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利哉扬着那完美的人偶微笑,月从那大大的眼睛里看见了一丝转瞬即逝的促狭。
“姐姐是在给炎柱大人写信吗?”
月骤然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忙不迭地摇头摆手,急急地解释。
“不是!……不对,我是在写信给杏寿郎……那个!但不是辉利哉想的那种信!啊……我……”
自己到底是在说什么啊!!!
语无伦次地解释反倒像是某种奇怪的承认。
月急得眼睛里都晕乎乎的了。
像个精致人偶的辉利哉看穿一切,涂着朱红口脂的唇开开合合,似乎突然起了坏坏的心思,语气却满是独属于孩童的天真。
“哦,这样啊,原来姐姐是在给炎柱大人写信,却又不是在给炎柱大人写信啊。”
小小的未来主公在门边抬起手,将手指点在唇瓣上,仿佛在思索着他不明白的事。
“姐姐说不是我想的那种信…是哪种信?”
“……?!”
“难不成是姐姐自己想给炎柱大人写那种信?”
“Σ(|||x|||)!!!”
“姐姐告诉我是什么内容的信好吗?”
“(|||‵□′|||)!!!”
软软的童音天真无邪,未经历过变声的嗓音听起来雌雄莫辨,但是接连说出口的夺命三连却彻底地把月架在了火上炙烤。
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啊!
艳丽的脸颊因为天真的调侃而变得越发通红。
“我…我才,才没有!你胡说什么呢!辉利哉!”月娇叱一声。
心情起起落又剧烈起。
她感觉自己的心快要停摆了。
“呵呵……咳咳!失礼了。”辉利哉只笑了一下,便又恢复了以往的正色。
月暗暗咬牙。
辉利哉这孩子…真是一点也不像主公大人!
心眼儿坏坏的。哼!
月鼓起脸颊又羞又气,又不能真的和辉利哉生气,只能气鼓鼓地询问,“有什么事吗……”
辉利哉也没有继续将玩笑开下去的打算,说起了自己此行要传达的话。
“父亲说这间房间以后就是姐姐专用的房间,布置可以按照姐姐的心意更换,后山的宅邸也会给姐姐修好,方便姐姐做自己的事。”
“嗯,我知道了,就按照这样做吧。”月再次被耀哉大人的行为暖到心里。
“姐姐还要前往狭雾山吗?”辉利哉站在门边问。
月扭头整理起桌上凌乱铺散的信笺,点点头,“嗯。要去的……抱歉啊,毕竟我答应了鳞泷先生,不说到做到可不行。”
辉利哉表示理解,“这样啊,那姐姐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平安归来。”
“好。”
辉利哉这孩子,还是很担心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