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邵知道谢殃不敢杀自己,所以在私底下才会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甚至还想反掐谢殃,让他死。
周棠白皙的脖子被景邵这一下掐的涨红发紫,明明快要缺氧,他还是笑得姿爽疯狂,舔了舔唇,神色像极了奸臣,轻声诉道:“皇上,那臣。。。可就等着您的反击了,希望您能有那么一日。不过。。。”
他抬手握住了景邵的手腕,偏偏是仰视却好像蔑视着眼前人,红唇微弯,说出的话无比冷漠,“皇上应、应该知道。这次,您惹臣不高兴。。。付出的代价是身上的伤,下一次就不一定是哪里了。”
他的指尖顺着男人手臂肌肤慢慢游上,冰冷的指腹点在炙烫的皮肤上好像点下了一朵朵花,暗示性的举动让景邵反射性一紧。
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弥漫出硝烟与暧昧。
“哈哈。。。皇上、可要记着了。”
因为缺氧,周棠脸庞泛起病态的潮红。
他咳了咳就在眼神逐渐涣散的时候,景邵不知为何松了手把他扔到了一旁的龙榻,揉了揉指尖。
他瞥了周棠一眼,拢了拢衣衫,嗓音低沉:“滚出去,谢殃,朕多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周棠趴在龙榻上喘气,眼尾激得泛红如抹了一层胭脂,飞睨了他一眼,嗓音沙哑:“皇上。。。倒也不必口是心非,臣也不会愿意留下。”
顿了顿他抿了抿唇闭嘴,自己这话这语气,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异。。。。。。就像是求欢失败的宠妃?
景邵目送他离开后,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感觉到什么后神色几变,好像上面还有那道滑腻的绸感。
过了半晌嘲讽的笑声骤响在空旷的寝殿内,景邵捂住脸眉目阴狠,嗓音低哑:“谢殃啊谢殃。。。你可真是。。。”
“祸害。”
。。。。。。
最后周棠踏出皇帝寝宫的时候还是红着脖子和眼睛的,一路上宫人都不敢抬头望周棠,生怕看见了什么不能看到的。
1805:“你们俩倒也不用这么狠吧,感情深就虐来虐去的,我还没习惯过来呢。”
周棠却嗤笑,拭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意,嗓音轻佻:“你错了,我倒是觉得他态度已经转变了很多,他刚刚那个眼神可是真的要杀了我,可他没有,如果我就那样死在他的龙榻上,景邵只会觉得解气。”
但是景邵却松手了,也许并不想这样利落给谢殃解脱,也有可能是忌惮他的权力,还有可能是。。。
只要改变了态度,就都还是好的,不知道想到什么,周棠眉眼瞬间多情了起来。
皇宫东厂别院内。
夜晚降临,乌云逐渐遮住缕缕月光,风吹进窗沿抵来丝丝腥意。
帷布遮掩的屋子里隐现一道绰影,烛火熠熠下,周棠精致苍白的容颜染晕上一抹红。
他披着稠毯懒懒倚躺在凉榻,神色朦胧看向面前的男人,语气阴冽:“暗一,叫他们把面前的尸体收拾干净。”
地上躺着几具尸体,周棠知道这些是朝堂上不满他的人叫来对付他的杀手。
只可惜全都被暗一解决了。
被称作暗一的男子身着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遗,他凝眉俊脸严肃,身后跟着他的几名暗卫上前,三三两两就把地上的东西解决干净。
薄唇轻勾,周棠懒懒的睨了暗一一眼,笑声在夜晚听起来格外瘆人,“就这种道行也敢出来做杀手?真是够丢人现眼的。”
猩红的嘴唇微微咧着,周棠眼底的凉薄让人望了便心寒,自顾自道:“今夜这一批杀手看起来能力不行,他们也许只是前来试探。”
试探他的警惕力,试探他的身体。
“督主,将军大战得胜,正在从边疆赶往京城,不出几日就会来到皇宫。”
暗一朝周棠单膝下跪抱拳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