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眯了眯眼:“?”
凤恒做的事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他理解,可这又关宋君怀什么事。
长祈月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戳中了闭口术般,周棠的问题他不回答了。
周棠的瞌睡虫彻底被打跑,眉间蹙起,咬牙切齿威胁:“国师既然来了想必也不想空手而归,我告诉你我为何情愿入宫,你告诉我宋君怀做了什么,如何?”
此话一出,长祈月才抬了抬眸,抿唇嗯了声,淡漠的说道:“小侯爷,宋少爷原是不想牵扯进这官场漩涡之中,但他向殿下承诺,允了一个要求,就会站在太子殿下这边。”
“什么要求?”
周棠问。
长祈月颤了颤眼皮,不悦的抿了抿唇,玉冠下黑发如流水,他的语气也很平静,漆黑的眼眸带着几分浅淡的冷,“到你了,小侯爷。”
周棠扯了扯唇角,还挺认真,这一群人没一个比他的宝贝江北暮可爱。
“我入宫,当然是做你卦象上算出来的那些事呀。祈月…国师,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勾了勾唇,周棠笑了笑,满脸写着算计,但又无人能揣测他的心思。
长祈月压了压眉,面色更冷了,双指并紧,一瞬间就指在了周棠的喉间,“小侯爷,殊荣成败皆是因果,你要拿自己的因种别人的果吗?”
他似乎只要再用力一点,那小巧精致的喉结就会被碾碎。
周棠却静静的看着他,然后舔了舔唇,伸手拉开了长祈月的手。
“长祈月,我做什么你不知道,但你想杀我我知道,可惜你杀不了我。”
他一字一句不卑不亢,眼底里却燃着几丝嗜血的光。
长祈月面不改色,手却抖了一瞬。
……
清凉的薄荷味淡淡的闯进鼻腔,周棠思绪回笼,感受到雨丝打在身上,忽然咳了咳,苍白的面颊浮现几抹病态的坨红。
“桑郎今日怎么穿这么少,着凉了可怎么办。”
刚踏进门的凤恒瞥了眼穿的单薄的周棠,立时就把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周棠的身上。
一场雨过,已经到了春末,再过不知多久就是初夏,怎么会着凉呢?
也对,周棠的身体虚弱,一点风都能吹倒,凤恒当然害怕。
“……”周棠略微抗拒的抖了抖肩膀上的重物,忽然笑了笑,几声嘲讽从那双殷红的唇中溢出。
“太子殿下,你是觉得我住进了你的东宫,外面那些流言蜚语我就听不见了吗?”
周棠轻柔又暖昧勾了勾唇,精致白皙的指节捏了那白色的外袍一角掀开,就落在了轮椅上。
今日周棠并没有穿的一身红,宫娥们给他换上了一身紫袍,白色的内褂,锁骨那扣着一颗蓝色的宝石,看起来贵气逼人,却少了几分恣意。
凤恒却没有半分不悦,挑了挑狐狸眸,他扯起一侧唇角,看起来十分高兴:“桑郎这么说,本宫就很伤心了,你真不知本宫的意?”
他微微弯腰看着周棠,一侧长发垂在空中,垂在周棠眼前,俊逸的脸有几分严肃:“本宫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这样一来,就算是父皇,也不能因为你的父亲而迁怒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