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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瑶衣已经离开邺国公府了。”她道了声。
她可能猜不到纪氏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明白自己不会去害詹铎。
“行,就当我没说。”纪氏冷哼一声,随后转身而去,拖曳着那华贵的裙子,朝着不远处的客房走去。
袁瑶衣站在原地,眼看着纪氏走开,然后推门进了詹铎所在的房间。
只剩下她自己,也就能后更清净的想一些事。比如纪氏大晚上来此,比如纪氏又提回詹府的事。
“她遇到麻烦了?”她喃喃自语,看着客房的透出来的灯火。
定然是如此,不然纪氏那样的人,怎会主动来找詹铎?
还有,傍晚在河边时,詹铎邺城随意提了一嘴厚山镇这边比府里安宁。莫不是国公府出了什么事情?
既然纪氏不出来,她就要在外面一直等着。
所幸,春夜已然不寒,仰头看看星空,也是一份惬意。
那槐树正是花期,一串串白色的花儿将树冠装点满,空气中流动着甜蜜的槐花香。
这时,重五正好经过,发现了站在槐树下的女子。
“瑶衣娘子,你怎么来了?”他快走两步去了树下。
袁瑶衣回身看他,笑笑道:“没什么事,过来走走。姨母包了些豆包米糕,寻思着能不能送去给姨丈。”
闻言,重五道:“包在我身上。”
“也有你的一份。”袁瑶衣道,掀开篮子上的盖布,指着单独的一小包。
重五开心的笑道:“还是瑶衣娘子记着重五,替我跟简夫人道谢。”
袁瑶衣道声好,遂见着他怀中抱着几叠卷轴,想是要给詹铎送去的,便说:“纪夫人来了,在世子房里。”
重五刚想说把东西给詹铎送去,闻言便收住了自己的脚,嘴里不禁啧啧两声。
“你这是怎么了?”袁瑶衣被他滑稽的表情逗乐,可见心中也是不待见纪氏的。
重五收回视线,往袁瑶衣近了一步,小声道:“夫人这么大老远追来厚山镇,怕还是因为二公子的事儿。”
“二公子?”袁瑶衣脑海中浮现出詹钥的脸,阴戾冷沉,眼中布着一股邪气。
重五点头:“二公子在京里闹出事了。他在花楼里和人抢花魁,把另一人给打死了。要知道,能成为花魁座上宾的可不是一般人,这件事就这么闹开了,压都压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