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先带四殿下回去处理伤口。”
“不用了。”
警卫长脸色猛然一变,“殿下……”
“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能不能活下来,全靠他的造化。”
事实上,盛应月在宴铉月身上落下的伤看着可怕,并不深,并不致命。
“他如今年轻,闯下这么大的祸,倘若不好好处理,他如何能端正自己的内心。不能放纵他。”
他们很快离开,丢下宴铉月在桥上。又过了许久,一场暴雨倾盆而来。大雨里,有人撑着伞缓缓而来。
那人戴着雪白的手套,衣衫上有代表帝国审判者的胸针。
他的胸针和祁夜沉的一模一样,祁夜沉是金色,他的胸针是浅金色。
帝国能够用这种审判者胸针图案的,除了祁夜沉,就只有冷戈。
男人蹲下身,伞身倾斜,遮住了宴铉月。少年浑身都湿透了,鲜血和衣衫混合在一起,让他狼狈不堪,却无形中有种脆弱美。
冷戈丢开伞,垂眸看着宴铉月,轻轻松松把宴铉月抱了起来。
——
外面大雨倾盆,房间里温暖如春。祁夜沉抬手轻轻抚摸着顾星草的侧脸。他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顾星草掰开他手指,直直坠落那一幕。
是他混账,让顾星草失望。
可是,只要顾星草能够醒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他沉默的抬手解开了顾星草胸前的衣衫。
“阿夜……”
漂亮的少年已经昏迷,嘴里哭着念叨着祁夜沉的名字,“阿夜,好疼,呜呜呜……有人欺负我,阿夜……”
顾星草手臂的伤口已经包扎,可是他依旧觉得疼,没有安全感,被祁夜沉抱着时,他下意识蹭了蹭他的胸膛,感受到男人的温暖,更加委屈了。
他迷迷糊糊间,小声嘀咕,“阿夜,我冷……”
祁夜沉眸色微闪,低头缓缓吻上他的唇,“不哭,很快就不冷了。”
因为要陪顾星草度过晋级期,祁夜沉一个眼神都不敢挪开,寸步不离守着顾星草。所有吃的用的都有人专门送到门口。
第二天顾星草的情况就好了许多。只是他每天和祁夜沉在房间里,成功晋级后,男人也没有放过他。
他迷迷糊糊的,被祁夜沉弄得委屈,却不知道怎么才能推开祁夜沉。
又过了一周,他直接从一级Omega晋级到三级Omega,祁夜沉也温柔下来。
夜晚,卧室里依旧传来顾星草委屈中带着哭腔的声音。
“你,你别亲了。”
顾星草眼尾透着一抹红,他还穿着祁夜沉的衬衣,那糊糊的在身上。
顾星草爱干净,抬手去扯衣衫,却疼得直掉眼泪。
“别动,乖乖躺着。”
顾星草闻言,紧张忐忑的瞅了祁夜沉一眼,“我想换衣服。”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和祁夜沉离婚了,男人还信么热乎他。
祁夜沉顺手递给顾星草一件浴袍,“衣服暂时还没有拿回来,就用这个凑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