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越安王下一句就说:“颜清辞怎么认识的这位陶姑娘?”
陶姑娘?什么陶姑娘?
桃子的桃?还是陶瓷的陶?什么姑娘?
越安王看他露出迷茫的神情,又说了句:“看来连你也不知道。”
小枝:知道什么?他该知道什么?
殿下!你别走,把话说清楚啊喂!!
越安王说,他家公子中毒昏迷间一直叫着一个姑娘的名字,所以越安王才想从他们这些近身伺候的随从中打听是否有“陶愿”这个人的存在。
越安王殿下表示:颜清辞把人藏得那么严实,是怕人看不成?
说实话,小枝一度怀疑越安王说的不是他家公子。
他家公子二十多年来一直筹谋着如何报主君的逝世之仇,斡旋于朝堂与康首辅之间,哪里来的时间“金屋藏娇”?
那时候小枝还黑着脸同越安王说:“还请殿下不要随意捏造,公子身边根本没有什么陶姑娘。”说笑,别说近身伺候的随从侍卫,就连暗处里隐藏的暗卫都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家公子身边何来姑娘这种生物?
然而现实恨狠狠地打了小枝的脸。跟着他一起否认公子身边藏有姑娘的卫言脸颊已经高高肿起,打的脸比他还多。
就像做梦。
小枝觉得车厢内和公子待在一处的那个姑娘就像一场梦。或许,醒来那位姑娘就消失了呢?
晚冬的寒风吹刮在脸上,刺痛感拉回小枝的元神。
不,这些都是真的。
公子身边有姑娘是真的,姑娘是陶姑娘也是真的。
所以,当真是他家公子金屋藏娇了?还一直瞒着他们?竟然还把人藏到了边境的白鹭城?
小枝不知道自家公子何时与这位陶姑娘相识的,听车内二人的谈话,可见二人相识已久。
那位陶姑娘同他家公子相处没有丝毫的拘束,说什么都是直言直语,嘴上虽然喊着“颜大人”,内心却不见得尊他家公子为大人。而且公子待那位陶姑娘的态度也很叫小枝惊愕。
熟稔中逗趣,促狭中捉弄,亲近中耍赖。
小枝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公子。
他不由得偏头看向身侧控制马的卫言,眼神询问:公子和那位陶姑娘之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吗?
卫言回以他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眼神,似乎和小枝一样疑惑不解。
二人心思各异,都对车内两人的关系有着无限的疑惑,却又不敢向颜忻求证,只能憋着胡思乱想一番。
车里。
陶愿本想问颜忻能否等她钱包进账了,用那些钱偿还。但是看着他的架势,此法似乎不怎么可行。
虽然陶愿心里有那么一种猜想,可是颜忻不挑明,她也将那份心思藏在心底,那种猜想便不可能轻易宣之于口。
屏障有,还不知道薄厚程度。
陶愿不敢轻易开口,她怕开了口,连朋友都做不成。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