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盏哑然:“我只是对你有好感,还没产生其他念头。”
他三十而立有过两任,一向出手阔绰不拘小节,颇有良好的教养与风度,从不沾惹别人的感情。
破例了。
陈雾把标本还给他。
余盏头一次送出去礼物被退,还是当着他的面退的,他松开两粒衬衫扣子,无奈地笑了笑,温声道:“你单身,我也单身,我们……”
“我不是单身。”陈雾将视线从标本移向余盏,十分认真地说,“我有男朋友的。”
余盏微笑:“那这样吧,我之前欠你一顿饭,今晚你带你男朋友来赴约。”
说完就走了。
陈雾在东园一角拨打电话:“阿炽,你今晚有事吗?”
“有个屁事,”晏为炽下楼梯,“我哪天不是放学就回家了。”
陈雾说:“那你能不能扮我男朋友。”
电话突然被挂了。
陈雾把手机装进口袋,继续去给植株打木架子。
余伯过来:“少爷说你现在可以下班了。”
陈雾拿着锤子将长木头钉到土里:“我把架子打完吧。”
他卷了卷披在短袖外面的长袖褂子,声音夹在“砰砰”杂音里,“走之前还要浇一次水,土都松过了,傍晚不浇,明天又要结起来。”
余伯讚赏地看了年轻人一眼,做事这块没得说。
但是仅凭这点就让老先生亲自下令,南园所有药材随便他打理,无论是珍贵的还是普通的……
老先生取消养老计划搬回大院住,很有可能也是为了他。
难道年轻人的家世不简单?
真要是这样,那也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老先生对少爷过于关注这年轻人的行为睁一隻眼闭一隻眼。
余伯一颗老心臟突突跳,余家少夫人的位置还空着。
陈雾疑惑道:“伯伯,还有什么事吗?”
余伯停止往天方夜谭方向走的琢磨:“没事,你忙你的。”
陈雾就没有在再管他了。
木架子还差一根的时候,陈雾的手机响了,他腾出手接通:“阿炽。”
电话那头,少年的喘息有些不正常:“来学校接我。”
陈雾看看天色:“现在就去吗?你还有一节课的吧。”
“嘟嘟嘟——”
又被挂了。
陈雾在微信上点开聊天框发语音,“阿炽,你等我一下,我的事情还没有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