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睡下去还没有半会子,就哆嗦的从床上下来,人在发抖,那暖炉一点也不顶用,他也不说了,赶紧喝了两口火辣的小酒。
又跳动了几下,把守伸过暖炉里烘着。
心里不敢想象,要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就这样即运动,又是喝酒,与烘火的,过了有半个时辰之久。
已经是大半夜了,人又是疲倦,又上了床,一床都是厚厚的貂皮,那被子也是用貂皮制成的,人像是那蚕卷里的蚕,卷了好几圈,又裹住了整个头,反正只露出两个鼻孔来呼吸。
风像是加了油一样,拼了命的刮,压得那些门窗和木柱吱吱吱的响,反正是响了一夜,叶青已经忘记了自己很迟才睡着,他记得后来的时候,大概四更,那风才开始变小,但还是一直都有。
轰轰轰,是砍柴的声音,他醒来,一缕盼望了许久的阳光,从窗户的裂缝里射进来,犹如三天不喝水的人见到了水源,裹着一身衣服,像那蒙古的汉子一样,剑都不记得扔在了那里,匆匆就出来了,打开门,轻轻一拍房门,落了一地的雪。
太阳已经出来,已在半空。
院子里的六子在劈材,一只已经处理的鹿躺在了一块石板上,角落处的一屋顶伸出的烟管正猛烈的冒着烟,厨房里的人正悠哉悠哉的唱着叫不出名字的歌。在厨房门口有一口水井,那木桶的绳子长的卷成了一团。
有些不知道从那里摘来的菜,扔在了水井边上。
叶青一出来,对着那阳光,拼命的晒,拼命的呼吸着,这里和昨夜判若两个地方似得。
六子看着他发呆的对着阳光,又是好笑,便知他昨夜挺不好受的,笑着说:&ldo;叶青,你可以回房里继续睡一会,这些我和五子就可以完成了。&rdo;
叶青好奇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只鹿还在滴着血,道:&ldo;这么早,谁抓了一只鹿回来了。&rdo;
&ldo;昨晚上带你回来的大雕。&rdo;六子说着。
五子走了出来,看着他那肿肿的大眼睛,道:&ldo;昨晚不好受吧。&rdo;
叶青转过身来,厨房里唱歌的人也停止了歌声,&ldo;不好受,虽说我以前住的地方也下雪,但绝对没有这么冷的。&rdo;
五子嘻嘻的笑了笑,说道:&ldo;那你就多晒一下太阳,这里一天的天气变化就像是一年一样,早上是春天,中午是夏天,傍晚是秋天,半夜就是严冬了。&rdo;
叶青笑着点点头,道:&ldo;你的比喻太对了,我还不知道叫你什么呢?&rdo;
厨房门口的人道:&ldo;师傅都叫我五子,你也叫我五子就行。&rdo;
叶青点点头,往阳光的地方站过去。
六子笑着道:&ldo;没事,再过两天就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