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敷衍道:“多谢赵经理提拔,多谢赵经理美言。”心里却兀自地骂道:放你妈的屁!你会在付总面前美言?你不在付总面前给我穿小鞋儿,我赵龙已经谢天谢地了!
赵光成咯咯地笑道:“都是一赵家,客气什么!我告诉你说,这件事情先不要外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主动敬了赵光成一杯。
赵光成又歇斯底里地跟我聊了很多,他像是一位兄长一样,指点着我进步的方向,也让我明白了更多的关于保安公司的事情。
但是我当然知道他的小算盘,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他会请我出来吃麻辣烫喝啤酒?
不得不觉间,一沓啤酒已经在互相的客套和言谈中怠尽,赵光成又招呼老板娘要了一沓,我装作微醉地劝让着,但是赵光成颇有不醉不休的豪爽气概,非要与我再拼几个回合。
我没再强拒,我心里有数,赵光成的热情举动,才仅仅进个开始,是个铺垫。
精彩的还在后面!
于是我们又拼酒三百六十个回合,直喝的五脏六腑都装满了酒,上了多少回厕所,已经记不清了,我们两人只是一边喝一边吹牛逼,直吹的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这个酒场延续到了晚上十二点钟左右,虽然说我也喝了不少,但是大脑仍然清醒,有些微醉,但还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言行。
赵光成就显得身体有些发飘了,他以一个‘爽’字高度概括了这次喝酒的感触,拍着我的肩膀道:“小赵我告诉你说,跟你一起喝酒,就是HAAPY,就是爽!”
我装着打了个酒嗝,也附和道:“HAPPY,爽---”
我们摇摇晃晃地出了麻辣烫小吃店儿,赵光成突然饶有兴趣地对我道:“走,我带你去做个保健,韩国人做的!”
这年头谁都知道保健的真实含义。在北京,一般情况下,保健分为两种:一种是专业按摩店里的按摩服务,主要分中式保健和泰式保健两种;另一种一般被行业内称为‘大保健’,既是色情服务。
赵光成所言,应该属于第二种。
酒后乱性,这是很多男人的共性。
但是我拒绝了赵光成的不良邀请,他倒也没有过多地强求,而是饶有兴趣地搭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某个休闲保健中心去了。
我望着出租车远去,嘴角处发出微微一笑,叼上一支烟。
但是我的心里,马上又变得局促起来。
因为我意识到:真正的戏,也许马上就要开始了!
我快走了两步,返回长城车里,坐在里面陆续地吸了好几支烟,大约到了12点50分的时候,手机铃声匆匆地响了起来。
我的心猛地一跳,若有所思地按了‘接听’键。
确切地说,这一刻,我的心情真的好复杂,好复杂。
由局长的话响在耳边,也越发变得清晰起来-------
一场我不想演但又必须演的戏,即将开始。
怀着诧异的心情,且听电话那边的那位男子道:“您好,请问您是石云女士的朋友吗?”
我道:“是,是啊,她人呢?”
男子道:“石云女士在我们酒店喝多了,我们费了很多口舌才从打听出了您的电话号码,她让我们打电话给您,过来帮助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