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来自乡下的野蛮之人,这出手的力道跟男子一般,我这脸现在还火辣辣地疼。”
陆嫣然可怜巴巴地说着,眼中蓄满了泪水,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陆太后神色淡淡,眼中没有一丝温情,只问。
“说完了吗?说完了你便可以走了。”
陆嫣然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太后。
“姑母,我可是您内侄女,您就这么不在意我被人欺负吗?”
“柳月红如此嚣张跋扈,她打我时,可有想过您的感受?您不打算为我做主吗?”
她跺着脚,声音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陆太后目光清冷,缓缓说道。
“嫣然,你今日是来做什么的?”
“你父亲的灵柩这时就停放在灵堂里。”
“你不跪在你父亲的灵位前多磕几个头忏悔,却跑来这里祸害陆家的儿孙。”
“你是想让你父亲走都走的不安生吗?”
陆嫣然眼泪欲掉不掉,哽咽着说。
“姑母,侄女也是没有办法了。”
“您到底知不知道,柳月红她不仅蛊惑您,在您面前胡说八道编排于我。”
“她还怂恿小弟将我逐出陆家,我明明是这府邸里出生长大的嫡小姐。”
“而今竟然有家不能归,嫣然不找你们这些长辈,又能找谁说理去?”
一旁的月红张了张嘴,自己什么时候蛊惑加怂恿了?
合着你玩火了,还想大家都帮你瞒着?
陆太后看着陆嫣然泫然欲泣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
这些年,陆嫣然从她手上讨走了多少赏赐,她心里能没数?
以前不知道陆嫣然要这么多钱财干啥,后来从月红口中得知她和厉王的关系。
那些不解的疑团全部得到了答案。
身为平阳侯府的世子夫人,陆嫣然不守妇道的和厉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苟合。
红杏出墙还只在春季,她却是一年四季的给平阳侯府带来羞辱。
都把平阳侯府里的老侯爷和世子爷逼到什么地步了?
为了帮厉王谋取钱财,她厚着脸皮到处讨要。
她根本就没想过,这种支助厉王私下打造火器造反的事,会给娘家和夫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自己这边堪堪能从轮椅上站起身,陆嫣然可有问候过一句?
这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今日才是兄长停灵在府中的头一日,她又闹出这种伤害陆家后嗣的事儿来。
这样的内侄女,陆太后自问不配拥有。
“你走吧!以后莫要再来,否则,逆臣贼子们的那些妾室都在苦寒流放地等着你。”
陆太后言尽于此,转身离去。
月红不等陆嫣然再做出什么反应。
手一挥,便有澜嬷嬷带着丫鬟婆子过来,客客气气的将陆嫣然簇拥着出了齐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