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莫斯科市区内的道路上穿梭,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驶最终驶离了市区,来到了东郊一处寂静的森林旁边。这里有一栋被树木掩盖了大半的三层楼别墅,别墅外的道路上有一个班的苏军士兵在站岗巡逻。
很快汽车就开到了别墅的大门外,叶卡捷琳娜挽着在车上已经别好奖章的严大力走下了车。别墅大门已经打开,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妇人正在门口笑眯眯地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位恋人。
叶卡捷琳娜连忙向严大力介绍道:&ldo;这是我的妈妈。&rdo;
然后她又对老妇人介绍到:&ldo;他就是我给你提到过的西多罗夫。&rdo;
严大力顿时感觉到了紧张,这可是未来的丈母娘啊。他不管是在后世还是在这个时代可是完全没有见未来丈母娘的经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用什么礼节。于是严大力只得按照军队里的规矩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军装然后立正,像叶卡捷琳娜的妈妈敬了个军礼。
看着严大力手足无措的样子,叶卡捷琳娜的母亲笑了起来,走过来热情地拥抱了一下严大力,然后说道:&ldo;小伙子,别那么紧张。欢迎来我们家做客,来,请进吧。&rdo;
那名中士司机此时已经将严大力的行李送进了屋子转身离开了。叶卡捷琳娜也挽着严大力的手臂一同走进了别墅。
进门后严大力把身上的军大衣和帽子脱了下来,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然后穿过一小段走廊走进了起居室。这个起居室很大,壁炉里的木材正在燃烧,整个房间里暖烘烘的。
起居室的中央有一圈皮质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位表情严肃穿着元帅军便服的老头正带着老花镜看报纸。看到叶卡捷琳娜和严大力走了进来,他才抬头打量了严大力一眼。
老元帅的严肃表情让严大力心里有些发毛,这可是历史上留名的人物啊。此时的严大力更为紧张了,看上去这位老元帅的威严和气场都很强大。其实他没有仔细想想,作为一个即将从老元帅手中将其掌上明珠夺走的年轻人,任何一位父亲可能都会心情复杂而且心里总是有些不怎么舒服的心理。
叶卡捷琳娜眼看着父亲很严肃,想缓和一下气氛,连忙对自己的父亲介绍到:&ldo;爸爸,他就是我一直给你提起过的西多罗夫。&rdo;
严大力此时也想开口问好,但是由于太紧张了,他脑子里一边空白,只是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ldo;您好!元帅同志。&rdo;
这句话显得有些正式而且疏远,很直白也很能表现出此时严大力的紧张情绪。叶卡捷琳娜在一旁差点笑出了声,这个西多罗夫怎么那么拘谨和害羞啊?和自己以前认识的西多罗夫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ldo;嗯,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过来坐下吧,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聊聊。卡佳,你去帮帮你的母亲。&rdo;沙波什尼科夫总算是给了自己的女儿一个小小的面子,至少没有刚才那种严肃的表情了。
叶卡捷琳娜知道这是父亲要想和西多罗夫聊聊,多了解一下自己这个男朋友。于是她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离开了起居室。
严大力同样知道这是准老丈人想要面对面的了解自己,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关口,关系着自己以后与叶卡捷琳娜能不能顺利地走到一起的重要时刻。因此他不敢怠慢,选择了老元帅旁边的一个单人沙发坐了下来,身体挺得笔直,屁股只坐了一半。
沙波什尼科夫看了看严大力,才开口说道:&ldo;小伙子,别那么拘束。我现在只是一个父亲,一个已经不在位的老人了,并不是您的上级。&rdo;
第三百二十四章沙波什尼科夫的考察
严大力连忙说道:&ldo;您可是红军中德高望重的领导人,是我很敬仰很佩服的人。我可没有想到您是叶卡捷琳娜的父亲,今天叶卡捷琳娜邀请我来做客,我才知道真相,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就这么空着双手就来了。&rdo;
沙波什尼科夫听了心里想如果让你早就知道我是叶卡捷琳娜的父亲那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说不定我还不同意呢。想到这里,他微笑了一下说道:&ldo;西多罗夫,您是哪里人?家里现在还有亲人吗?&rdo;
严大力急忙搜索着大脑里西多罗夫的记忆,回答道:&ldo;我的家乡是在高尔基市的波波里夫捷斯卡村。家里有年迈的父母。只是现在那里是沦陷区,自从战争开始以后我就没有了他们的消息。&rdo;
其实这些问题沙波什尼科夫早就已经调查过了,他是以这样的问题为聊天的开头,想缓和一下严大力的紧张情绪。紧接着,沙波什尼科夫就将话题转移到了战争上面来,毕竟现在他和西多罗夫都在军队中曾经服役和正在服役。他向严大力问道:&ldo;我可是专门关注了您以前的表现,至少到目前为止您在军队中的表现还算不错。能从一名士兵凭借自己的能力晋升到团级军官这一点我对您很满意,现在我们红军太缺乏能力优秀的军官了。我甚至听到一些风声,说您在很多时候对于战场形势的判断非常准确?认识你的人都说您有和对战争非常异于常人的直觉,这是怎么一回事?&rdo;
沙波什尼科夫的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严大力不可能说出真相。但是要他撒谎的话,在沙波什尼科夫这样在军队中摸爬滚打很多年的高级将领面前很容易露出马脚。他想了想,只能用含糊其辞来蒙混过关了。于是严大力面带茫然地回答道:&ldo;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能是蒙的吧。每次需要作出判断时,我的心里就会产生一种直觉,好像是冥冥中有人指引一样。其实最开始我也没有这样的直觉,当初在乌克兰的时候我想得很简单,那就是一定要保住自己的性命,不能够死在德国人的枪口之下。那时我们的军队很混乱,形势非常得不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