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许清时说在九州。
半夜,宴寒商果然烧了起来,他那个伤就不是能自己好的,西装男不敢叫醒他去医院,只能去找对面的许清时。
许清时白天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上午,晚上睡不着,前台小哥这会儿也没走,在一楼挂画。看见西装男找他还愣了一下,他怎么不记得老板认识外国人?
“你等等,我去问问。”前台小哥飞速上三楼的画室,许清时果然在。
如果宴寒商看见,就会发现,许清时的手几乎颤抖着在涂抹着。
“老板,楼下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外国人找你。”
许清时扔下画笔,叹气,跟着前台小哥下楼了。
“许少,”西装男面色有点着急,“主子不去医院,您能去看看他么。”
西装男自作主张,宴寒商如果生气,他估计要脱一层皮。
“你是他什么人?”许清时不动,西装男长得不错,面容更偏向欧洲长相,眉眼深邃,眼睛是淡淡的琥珀色,脸型却是亚洲的。
西装男一愣,下意识的摸了下鼻子,“我是他…下属?手下…?仆人…?奴隶?”
一连说了好几个词,也没有说明白。
前台小哥:什么玩意?
“……”许清时懂了,这人中文词汇量可能不太够,也可能太够了,眼神几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他的手,“你不找医生,找我有用?”
“啊,”西装男疑惑的看着许清时,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他们的关系,“但是,您不是主子的……主人么?”
许清时:“……”
前台小哥:卧槽?
许清时不知道宴寒商是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的,但是他知道绝对不是西装男理解的那种……吧?
酒店里,宴寒商果然已经昏迷了,许清时来了也没有办法,“他这样不去医院,等死么?”
“他不能去医院,麻醉剂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西装男很无辜,把自己的主子要隐瞒的事情出卖的一干二净。
麻醉剂?许清时敏锐的察觉到这里面的信息,却没有多问。
所幸,宴寒商都是外伤。
许清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驱动轮椅滑向躺在床上宴寒商。
对着身后的西装男说,“你去我住的地方,取一瓶棕色药剂,在我的床头柜里锁着,密码是四个零。”
西装男点头应是,转身的瞬间,听见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背脊几乎窜起一股凉意,他觉得,再不走要死的人不是他主子。
没敢回头,西装男加快脚步,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