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在真正松一口气。
她把杯子洗干净,出门去添置药物及卫生用品。
下午,与季太太喝茶。
福在这才问:“季先生好吗?”
“在夏威夷探亲,说是天气好得不得了,所以多住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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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先生是个妙人,天大的事难不到他,因他一概不理,近十年来不曾正经工作,也不言退休,生活担子由老婆大人扛着,他自游山玩水。
这样好福气,故此小口常开,天天眉开眼笑,并不讨人厌,在家中有一定作用。
季太太笑说:“做人呢,要学老季,何必自寻烦恼。”
她吩咐福在一些事。
“你总得找一男一女两个助手听电话跑腿,你要在本市带过去呢,还是上海聘人?”
福在说:“到了上海用他们那些聪明伶俐谙外语的小地头。”
“一个月内我来探访,你得有茶有水。”
“一定办妥。”
季太太忽然握住福在的手,“我看了你六七年,人这么乖,为什么名不乖呢。”
福在一听,鼻子上像是被人重击一拳,眼泪要夺眶而出,硬硬忍住。
“寡妇不好做,所以我始终容忍着老季:总有一个人会回来,进进出出,晃眼十年八载。”
福在的眼泪终于噗地落下。
“留意一下,有可靠的人,还是嫁人的好。”
福在答:“明白。”
“这是飞机票。”
“季太太,我想乘火车。”
“啊,那可得走三天呢。”
“我想沿路看风景,了解名生。”
“小姐,那你每天必须一早一夜给我两通电话,免我挂心。”
“知道。”
“我替你办卧铺火车票,今日铁路服务也不差了,你自己好好当心,看牢行李。”
福在点头。
“你在北美有亲人吧。”
福在为季太太释疑:“人家那边什么都讲专业证书,连美容院理发师傅都得考试,去到彼岸,不过作些闲杂功夫,随云职业无分贵贱,但是有选择的话,还是做上海分行经理妥当。”
季太太放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