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长安恨得那叫一个牙痒痒,这个该死的荣庭,为了把荣家摘出去,故意转移话题,将他们慕家拖下水。
更可恶的是,他能的拿到了证词,已经找到了慕流云的骸骨。
而府中上下,他早已经交代不得外传,知道内情的也就那么几个。
荣庭能知道如此清楚,只怕有人告诉他的。
而那个人是谁,不用猜,慕长安也知道。
被自己的枕边人出卖,犹如被人在背后捅了一刀一样。
慕长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啊。
“陛下,真假慕流云的事老臣并不清楚,这段日子老臣也还在调查中,倒是荣大人消息真是灵通,我这派出去调查的人还没回来,你那边就确定了假慕流云是西陵的人?看着情形,荣大人似乎对西陵很熟。”
慕长安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死大家一起死。
你不是说我将敌国奸细藏在府中吗?那我当然也可以说你跟奸细是一伙儿的,不然你这怎么知道人家就是西陵的人,说不定人家还是北漠东锦的呢!
“无论如何,慕家藏有别国细作那是不真的事实。慕大人若一无所知,为什么要让人封闭全府的消息?还是说,你们慕家本身就是西陵人的消息窝。这些年指不定有多少重要消息从慕家传到别国手中。”
“你你……你胡说八道。”
慕长安被气的脸都涨红了。
“陛下,微臣并不清楚那假慕流云的来历,这件事出现的突然,当时府中正在操办喜事,事急从权,微臣只是暂时压下,办喜事的同时,让人私下调查。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不会做出此等通敌卖国的事。”
慕长安重重的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
“慕大人或许不会做出通敌卖国的事,只是假慕流云在慕家潜伏十年之久,这不察之罪,慕大人总得认吧!而且对方潜伏慕家,有什么党羽留下,也是可能的。而慕千璃呢,前后变化如此之大,慕大人敢说你自己没怀疑过?”
慕长安被质问的无话可说,他当然怀疑过,但哪怕慕千璃就是西陵邪教的,他也不能认。
认下了,就等将整个慕家推上风尖浪口。
“荣丞相这般咄咄逼人,急需拉别人下水,是在心虚害怕了吗?”关键时刻,慕千璃出声救了慕长安。
当然,这并不是她良心发现,或者心中还有什么父女之情。
慕家和荣家撕的已经够厉害了,只怕有一阵子两家好不了。